孟珏走了。

都說男人捨不得碰你是珍惜,但在孟珏這裡,江煙知道,不是珍惜,他不碰她,只是單純的不想碰。

孟珏總說,江煙是個小孩子。

會哭會鬧。

卻也好哄,是那種前一秒生氣,後一秒你輕輕抱抱她,說一句貼心的話,立馬就能笑起來的女孩。

他時常想,若是沈璃也這樣好哄,該多好。

可她們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人。

求婚,是江煙求的。

在孟珏的生日上,她說,你到底願不願意跟我結婚。

孟珏點了頭,說,願意。

他的確是願意的,但誰都知道,那是因為,他願意結婚。

江煙也知道,不是因為她而想結婚,只是他願意結婚。

可女人,一旦愛上,底線會一降再降,直到退無可退。

求婚時,江煙想,她之所以抵不過孟珏的初戀,沒能讓他愛上自己,是因為時間,十年的感情,不是她區區幾個月或者一年兩年能比的過的。

所以,他們結婚,她用未來幾十年來超越他們的十年。

她以為她的內心很強大,但她高估了自己。

他們的婚期日益逼近,時間越近,孟珏越沉默寡言。

直到前夕的一晚,江煙去找孟珏,在他那不太去的公寓裡。

孟珏坐在陽臺的地板上,周遭放著很多啤酒,他一罐一罐的喝,直到江煙坐到了他身側。

她說,“其實你不想結婚的對不對?”

孟珏沒有說話,他依舊喝著酒。

手上的戒指在燈光下,很刺眼。

江煙說,“這戒指馬上就要換了。”

孟珏點頭,“嗯。”

江煙說,“你打算怎麼處理這枚戒指。”

孟珏目光落在戒指上,久久不語,或者,連他自己都沒想過。

江煙什麼都沒說,她抓住孟珏的手,從他手上摘下了那枚戒指,來到窗前就擲了出去。

“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