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在日出日落之間積累著糖分。

而時間也在一白一黑之間流逝。

轉眼間,又是兩年過去了。

1977年的五百元是一筆很大的財產。

這幾年,吳思源為敕勒川牧場建立起來的養牛場,養雞場,還有高品質高產量的草場,都是以集體的名義進行建造的,在當時的社會體系分配製度下,吳思源是沒有收益的。

也不能這麼說,而應該說,只能平均享有收益而已。

他這個貢獻最大的人,無非就是多拿幾個工分,多拿幾元獎金而已。

收入與付出完成不成正比。

當然,吳思源從他決定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就知道這種情況了。

他也沒有後悔過。

只是口袋裡的錢也沒多過而已。

500元讓李秀芝開心得數了好久,而相熟的牧民們董大爺,郭蹁子則為他獲得政治上的新生感到欣喜。

只有吳思源,從來都是淡淡的微笑。

1978年,那一年,敕勒川牧場葡萄園釀造出來的乾紅葡萄酒剛在省城開啟了銷路。

吳思源附身的許靈均41歲,女兒清清五歲,

一個從北京國際旅行社轉過來的通知,打破了吳思源平靜的生活。

“他那個億萬富翁的資產階級父親,三十年後從美國回來,尋找他了!”

跟他生活了6年的妻子李秀芝,臨行前,為吳思源準備了很多禮品,又十分堅定地帶著女兒清清去縣城送他一程。

她知道吳思源一定不會跟隨他的富豪父親離開這片土地。

但她卻不知道,許靈均的肉體會留下來,但吳思源的靈魂卻會離開。

一種淡淡的“憂愁”縈繞在吳思源整個旅途之中。

兩天之後。

吳思源在一家高階飯店的七樓見到了許靈均的父親——許景由。

看到他,吳思源一臉平靜,許景由卻說他冷峻。

只是冷峻背後透出的堅毅性格,卻是讓許景由十分的欣喜。

許景由這次回國,是有原因的。

他年老了,但是在美國生的幾個孩子,卻都是花花公子,將公司交到他們的手上,只會讓公司走上破產的道路。

而這時候,他就想到了三十年未見的大兒子許靈均,希望這個大兒子能回去美國接手他的事業。

一見面。

聽著吳思源說他在大西北改種牧草,養殖,還有建葡萄園釀酒的事情,許景由心中更加歡喜,更加堅定了要將他帶回美國的決心。

只是他陳舊的價值觀打動不了一個穿越者堅定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