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段穆蹭了蹭菟夭夭的下巴,兩人想一處去了。

至於段緒......

打哪來回哪去吧,壓根沒考慮過他。

“師父,過些日子,皇后舉辦賞花宴,名義上是賞花,實則皇城年輕的適齡男女都可以參加,是變相地為世家公子小姐們相親。”

段穆說道。

這樣的宴會,前來參加的都是各家夫人帶著孩子,大臣們一般不會參加,老皇帝也不會參加,而這個時候,正好可以混入皇宮。

“我知道了。”

段穆的意思,菟夭夭當然懂得。

“師父。”

段穆停頓片刻,突然又喚了一聲。

“嗯?”

就著微弱的光芒,菟夭夭勉強能看到段穆眸子裡的光彩,模糊的,倒映著一個小小的影子。

“沒事。”段穆深深地看著菟夭夭,半晌後,又將菟夭夭擁入懷裡:“能再次看到師父,真好。”

菟夭夭唇角微微勾起。

更加用力抱緊了段穆,相擁而眠。

段穆許久沒有這樣睡過一覺了,直至天亮,睜眼時,菟夭夭已經離開了,床鋪的一邊還有溫熱的餘溫。

段穆有些貪戀地將手放在菟夭夭躺過的地方,快了,他有預感,一切都快結束了。

這幾天,皇城的氣氛愈加緊繃的,整個皇城人人自危,官兵在各家各戶搜查了一輪又一輪,雖然沒有查到個所以然,卻也足以讓尋常百姓家心驚膽戰。

據說,是二皇子在浮生樓遭遇了刺殺。

這可是絕頂的大事啊,這麼多年以來,在皇城發生的刺殺寥寥無幾,然而,就在這節骨眼上,卻有人明目張膽的派殺手刺殺二皇子,這還得了嗎?

難怪整個皇城戒備森嚴,百姓人人自危,生怕在自家家裡揪出個壞人來那就糟糕啦。

就在這詭異的氣氛裡,作為案發地,浮生樓卻跟啥事兒沒有似的,照常開門做生意一點沒受影響。

齊陵海的人到也去查過幾輪,啥也沒查到,而且,看著浮生樓這毫不心虛坦坦蕩蕩的態度,齊陵海倒是並不懷疑。

他做這些,其實是做給齊陵川看的。

就是想看看齊陵川的態度,看能否查出什麼蛛絲馬跡,畢竟他一點證據都沒有得到,只能這樣大肆搜查試探對方的態度。

浮生樓的配合,也成功得到了齊陵海的好感,尤其是菟夭夭還給他送上浣紗這麼一個大寶貝,這不,看浮生樓是越看越順眼。

刺殺這件事他知道最終只能不了了之,他也沒想過查出什麼,但是,震懾一下總歸是好的嘛。

等到賞花宴那天,才是重頭戲!

齊陵川,竟然敢派人刺殺他,就讓他好好看看,到那時齊陵川的臉色究竟有多精彩。

與此同時,齊陵川聽著屬下傳來的訊息,也是眉頭緊鎖。

齊陵海遭遇了刺殺?

什麼人會這麼大膽呢?就在浮生樓?

他一頭霧水的同時,卻又覺得這件事情隱隱透露著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