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一劍大人來了。”

外面,有下人通傳。

那畢恭畢敬的模樣,跟菟夭夭就是兩個極端。

淳于康終於弄明白了菟夭夭身上的割裂感。

對了,奴才就應該是畢恭畢敬的才對,而菟夭夭,一點沒有奴才的樣子。

這就說明了,菟夭夭根本不是奴才嘛。…

天生就是嗯……思想家?政治家?

這思想覺悟,菟夭夭看了都得哭著說一句邏輯鬼才。

淳于康急忙打住自己不著邊際的想法,頷首道:“讓他進來。”

一劍很快便來了,人如其名,整個人鋒芒畢露氣勢逼人,腰間別著的佩劍更是讓他多了幾分凌厲之感。

菟夭夭給淳于康行了一禮後,與一劍擦身而過。

一劍凌厲的眉頭一皺,視線落在菟夭夭身上,似有幾分莫名的意味。

但並未開口叫住菟夭夭。

“何事?”

淳于康對自己心腹瞭若指掌,這副態度,難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已經這麼難辦了,難不成還有什麼打擊要來了嗎?

淳于康神情複雜。

夠了,太多了。

一劍沉著眉頭,眉宇之間尚有幾分凝重,將上午在尚衣宮發生的事情告知了淳于康。

現場他去看了,可以說是極其慘烈了。

宮廷禁衛去處理的,那場景,繞是對鮮血司空見慣的禁衛們也是眉頭緊鎖。

而得知是四皇子做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四皇子深居簡出,性子古怪,從前也有他兇殘的傳聞。

但到底沒有人真見識過。

畢竟知道的都掛了……

可是這一次,四皇子竟然出了棲鳳宮,堂而皇之在宮裡行兇殺人,且口口聲聲說是為了那個叫四福的小太監出氣。

這就有意思了。

尚衣宮掌事是蕭妃的人,蕭妃的倚仗是淳于烈。

四皇子公然這麼做,豈不是在打蕭妃的臉?也就是與二皇子淳于烈作對。

四福又是太**裡的人,如此算下來,這事兒跟太**裡也脫不了干係,淳于烈沒法去找四皇子的麻煩,這筆賬,當然會算在淳于康身上。

淳于康聽完,嘴唇久久顫動著無法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