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晚清嗤笑一聲。

“小太監,我不問你的身份,你也不問我來的目的嗎?”

“郡主來,無非是想得到太子的訊息。”

菟夭夭淡淡道。

褚晚清坐直了身子,再次打量著菟夭夭。

秀手一揮,桌上的薰香開始散發出奇異的香甜之味。

末了,垂眸笑道:“對,就是這件事,不知道救命之恩這件事,可不可以讓你幫我這個小忙?”

菟夭夭瞥了那薰香一眼,那是在明禮宮領的安神香,一般下人不配使用。

這是淳于康派人拿過來的。

“奴才不過剛到太子身邊,郡主想得到想要的訊息,只怕找錯人了。”

菟夭夭搖了搖頭。

褚晚清面上的笑容有幾分冷意:“我知道我不會看錯人,另外,你在徳善宮有任何需要的,都可找人來通知我,你的家人…朋友,我都可以安排與你相見。”

她半是溫柔半是威脅似的說道。

“那便多謝郡主了。”菟夭夭雙眸微微一閃。

“那我當你同意了。”褚晚清點點頭。

菟夭夭不置可否。

褚晚清見狀,也不多說什麼,眼中有冷意,卻抬腳起來:“本郡主也不便多留,先走了。”

忽然,她腳步一頓:“宮裡盛傳四皇子為個小太監大鬧尚衣宮,這倒是叫人啼笑皆非。”

“郡主說的是,不過是無聊之人瞎傳罷了,四皇子要做什麼,又豈是我敢揣測的?”

菟夭夭面上揚起幾分無奈。

似乎深受這件事困擾。

“嗯……這麼說你與四皇子不是那種關係?”褚晚清臉上有幾分古怪,又似乎是在試探。

“他們豈敢非議四皇子!”菟夭夭神情慍怒。

“看來都是謠傳,不必在意。”

褚晚清不放過菟夭夭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最後收回視線,消失在夜色之中。

待到褚晚清離去,菟夭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搓了搓發癢的鼻頭。

“哼。”

她哼笑一聲,伸手揭開香爐的蓋子,手指捻起一把香灰,眉宇之間閃過淡淡的嘲諷之意:“雕蟲小技。”

女主自以為是的毒,在菟夭夭面前,到底是有些班門弄斧了。

想要藉著毒來控制她,還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