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有半年了。”老者回答,“我也是住在這裡的,在歷史系任教,我姓譚。”

秦鹿瞭然,“原來是譚松年譚教授,您好。”

徐姥姥看看老者,再看看外孫女,“你們認識?”

“我知道譚教授,只是沒去過歷史系,沒想到譚教授給人一種世外高人的感覺。”

譚松年哈哈笑道:“哪有那麼玄乎,倒是你,工作不忙?”

“工作?呦呦參加工作了嗎?”徐姥姥愣了,“今年不是大三嗎?”

“之前沒和您說,我大二下學期就進入科學院了,大學的課程都已經讀完了。”秦鹿解釋道。

徐姥姥被氣笑了,“你這孩子,這麼大的事兒怎麼沒和我說。”

“小事小事,都是小事兒,陪您吃飯才是大事兒呢。”秦鹿安撫道:“就在大學旁邊的科學院,離著可近了呢。”

譚教授看到這一幕,道:“我是不是多言了?”

“沒有,譚教授別在意,本身也是我瞞著外婆的。”更何況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徐姥姥拉著秦鹿,問道:“忙不忙?忙的話就不用天天回來陪我了。”

“等你和譚教授成了,我就不天天回來了。”秦鹿低聲道。

然後惹來外婆的一陣嘀咕。

眼瞅著時間,秦鹿起身走向廚房,“我去準備午飯,中午還有別的客人嗎?”

“老譚的孫子中午過來,咱們兩家見個面,他的兒子兒媳在外邊做地質勘探,沒時間。”

“好,那我多做兩個菜。”

京城第一人民醫院,譚越換上常服,走出辦公室。

“老譚,去食堂?”旁邊一位穿著白大褂的男醫生走過來問道。

“不了,中午有個私人飯局。”譚越擺擺手,看了眼手錶,“有點遲了,我先走了。”

男醫生看著譚越的背影,“相親局?”

不意外,沒有得到回應。

前前後後不到十分鐘,整個醫院都知道譚醫生中午要去相親,不少愛慕譚越的女醫生和小護士都傷了心。

這邊,秦鹿準備的差不多了,家裡門鈴響起。

然後她聽到一道溫和的嗓音傳到廚房。

“你好,譚越!”譚越來到廚房和秦鹿打招呼。

“哦,我秦鹿。”她將手裡的菜遞給他,“來的正好,馬上就吃飯了。”

中午秦鹿做了六菜一湯,兩葷兩素兩道冷盤,冷盤師涼拌牛肉和苦菊蜇皮。

苦菊蜇皮是徐姥姥最喜歡的一道冷盤,夏天經常做。

“譚越是外科醫生。”譚教授道:“比悠悠大了八歲。”

他看著孫子,道:“這是秦鹿,年初入職科學院。”

譚越驚訝的看了眼秦鹿,沒想到這麼年輕,就已經如此厲害了。

之後得知徐姥姥是退休公務員,譚越覺得兩人挺合適的。

倒不是他有偏見,只是他們這樣的學術家庭,不適合各種勾心鬥角,如果對方的家人不著調,之後肯定會影響到譚家,這不是結親,而是結仇。

如今他沒有什麼顧慮了。

一頓飯結束,譚越告辭回醫院了,秦鹿留下,和兩人商量著領證的事兒。

兩人沒想著大操大辦,不過該有的卻不能少。

當然不是說彩禮,而是酒桌宴請的事兒。

譚教授想擺個兩三桌,請同事們一塊做個見證。

徐姥姥嘴上說的不用麻煩,可眼神裡的笑意卻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