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打狗還要看主人,謀殺朝廷命官就等於打了皇帝的臉。

“大人升遷,我倒是可以幫一幫,至於能否讓大人得償所願,我卻無法給予肯定的答覆。”

劉氏面露喜色,“妹妹何須如此,只要妹妹肯幫幫我家老爺,姐姐我便感激不盡了。”

瞧瞧,先前還秦夫人秦夫人的,轉眼就開始妹妹了。

“大人和夫人在縣裡口碑很好,到底是和我們有著十幾年的情分,真要離開,難免讓人心生不捨。”

劉氏抿唇,壓抑著眼底的高傲和笑意,“妹妹當真是會說話。”

“聽聞府中的大小姐去了京都,是否有喜訊傳來?”

秦鹿狀似不經意的說了一句。

劉氏態度倒是極好,“前幾日送來書信,說是被留在了宮中。”

她心氣傲,當年為了丈夫能夠升遷,愣是拖著孕體,遠赴京城求助兄長。

奈何連劉家的門都進不去,被主母攔在門外。

門房當時看她的眼神,讓劉氏永遠都忘不了,那種恥辱猶如跗骨之蛆,徹夜難眠。

後來因此動了胎氣,小女兒落得個早產,身子骨自小羸弱多病。

從懂事起,便被婆婆帶在身邊,這些年更是跟著婆婆吃齋唸佛,母子倆極少見面。

她有兒子,身邊也有長女陪伴,倒是不覺得孤單,對小女兒更是沒多少情分。

可她仍舊恨極了劉家。

如今長女被留在宮裡,她的好日子也不遠了。

劉氏絲毫沒有想到,宮裡有那位聖心獨寵的宸貴妃,她女兒姿色平平,又該如何出頭。

“如此倒是恭喜夫人了。”

之後,秦鹿沒有多待,趁著午膳前告辭離去。

**

“娘,縣令夫人叫您去做什麼?”韓鏡問道。

秦鹿撐著額角,吃飯的動作有些漫不經心,“升遷之事。”

韓鏡斂眉,道:“既然那邊提了,若娘沒有盡心,日後在華陽縣,恐會寸步難行。”

“嗯!”秦鹿自然知曉,“陳家那位任職的縣城如何?”

“想來是不差的,寧鳳章說他的這位舅父頗有遠見,這幾年的政績很不錯。”

秦鹿沒有懷疑,畢竟這小子經常和寧鳳章互通訊件。

“既如此,你便問問吧。”

“好!”

當晚,韓鏡寫好了信,於次日送了出去。

數日後,遠在禹州府讀書的寧鳳章收到了韓鏡的信,並未急著拆看,一直到晚上課業結束,回到自己房中,才瀏覽起來。

看到信中的內容,寧鳳章思慮片刻,抽出一張信紙,提筆點墨。

官場的事,老師偶爾會給他講解一些,他只懂得個大概。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