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說什麼,可是看到錦衣衛那不容置喙的態度,到底是沒敢開口。

多日後,鎮撫所統計了他們的家產,隨後進行分配。

目前他們在長安城的宅子價值八百兩,同時還有一間鋪子。

女子想要宅子和鋪子,再拿一筆錢, 即便是狗蛋也覺得自己這位繼母太過貪心。

並非是他惦記著什麼,只是宅子和鋪子都被她拿走了,之後他連住的地方都沒有,甚至還得重新蓋房子。

當然分了家產後他的確是有錢,可蓋房子也需要花費時間的。

女人捨不得鋪子,也捨不得房子,可再捨不得也不敢多嘴。

“你不是有鋪子嘛。”她不忿的嘀咕著。

“那是人家母親留下的嫁妝, 自然是要給唯一的兒子, 做人且厚道些吧。”錦衣衛依舊是不急不躁的說了句公道話,女人一臉尷尬的挪開視線,“那我要鋪子。”

“行!”這邊麻利的給兩人分了家。

女人帶著屬於自己兒子的那份離開了,青年則帶著屬於自己的一份返回家中。

回到家裡,女人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罵罵咧咧的。

青年也不搭理她,但凡她敢帶走不屬於她的東西,他就敢去鎮撫所報案。

趁著空閒,他去清點母親的嫁妝,當初兩家算是聯姻,外家也是商賈,帶的嫁妝算是很豐厚了。

當然是基於同層次的條件來說的。

只是他反覆點了即便,愣是發現少了好幾樣東西,其中一件是他外祖父傳給母親的翡翠頭面, 通體碧綠,品質不能和宮裡的那種貢品想必,可在民間依然算是極品了。

他尋到繼母,道:“你可見到我母親的那套翡翠頭面了?”

女人翻著白眼,沒好氣的道:“我哪知道, 你愛找誰找誰。”

青年也不和她糾纏,轉身往外走,“丟了找鎮撫司。”

“……”女人被噎的險些沒厥過去,這幾天她被鎮撫司錦衣衛嚇得晚上都睡不好,結果這小畜生居然要去報官,“我找找。”她趕忙道。

去到自己屋裡,從妝奩裡面找出那套翡翠頭面,她可是稀罕的不得了,現在要送還回去,心裡哪裡捨得。

可再不捨得,也得還,真要把官府的人找來,她哪裡受得了。

看著眼前的翡翠玉釵,她不由得怒從心頭起。

“那是我外婆傳給母親的,價值不菲,壞了可是要賠償的,而且我問過了, 價值超過五兩, 是要坐牢的。”他在外邊嘀咕了一句。

女人舉起的手僵住, 臉色紅了青,青了白,白了又黑,最終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裝在首飾匣子裡,塞給了他。

開啟盒子仔仔細細的看了一圈,見沒有損壞,青年滿意的點點頭。

“不是你的東西別帶走,否則就算盜竊,盜竊一兩銀子以上就可以判刑了。”

女人:“……”

之前仗著他是自己的繼母,青年不敢忤逆於她,如今她沒有和父親領婚書,就不算父親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且他對這個女子也不需要贍養。

如此兩人就是不相干的人,青年自然不再怕她。

女人全程黑著一張臉,氣呼呼的把東西收拾好,來回奔波了好幾趟,才把府內的東西都帶走了。

“還有遺漏的嗎?”青年看著最後一趟的女人,“沒有的話我就要換鎖頭了,日後你就不能進來了,否則就是私闖民宅,非法入侵。”

女人氣得胸脯不斷的起伏,她惡狠狠的看著青年,咬牙切齒道:“算你狠,你給我等著。”

“你威脅我,我也可以報官。”青年挺了挺胸脯。

見女子徹底呆滯的樣子,他心情暗爽,轉身回家關上門,隔絕了對方的視線。

女子真的要被氣瘋了,她盯著大門,只恨不得能燒穿兩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