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北黎的京都,霸州的皇宮看起來要粗狂很多。

最初北黎皇族是戰功赫赫的諸侯王,後來北黎瓜分了大康北邊的半壁江山,近百年來因最北方的遊牧民族騷擾,北黎皇族不斷地和對方和親,後期北黎和遊牧民族逐漸融合,皇族血脈已經不是最初的純種血統了。

北黎皇宮內殺聲震天,相比較起大盛,這邊似乎更有血性一些,可惜在前方絞殺之人都是韓鏡的親衛,近乎以一當百,無人可阻。

一柄寒刀鋒芒閃過,韓鏡抬手捏住銳利的刀鋒,輕巧的調轉長刀,半把刀刃直接沒入敵人的胸膛,手掌在對方額頭輕輕一推,敵人向後仰躺在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至於北黎皇族,試圖逃離霸州,可惜整座城池,皆被三十萬大軍團團圍困,別說一個大活人,就算是一隻蚊子都休想逃走。

知道無法逃脫,北黎皇族以及文武百官都只能拼死反抗。

韓鏡入城後帶了區區五千人,可就是這些人, 對付北黎的禁軍猶如砍瓜切菜。

腥紅的血液, 猶如河流一般,鋪滿了整座皇城。

前朝後宮在意亂糟糟的,哭喊聲,哀求聲, 此起彼伏。

來到前殿, 首位龍椅上坐著一個男人,看年紀在三十多歲, 此人正是斬殺了諸多皇族後, 登基不足半月的北黎皇帝。

他剛踏入大殿,殿門瞬間關閉, 近兩百名禁軍快速將他圍住。

“北黎滅亡是註定的了, 何必負隅頑抗?”韓鏡在外帶兵作戰近一年,長高了一些,並且全身的氣勢比以往更甚,這是沒有上過戰場的人, 無法理解的。

北黎皇帝心內憤怒, 同時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他祭出了所有的底牌, 才將對手全部斬殺, 最終君臨天下。

可恨短短不到半個月, 敵軍居然達到了皇城。

“你該死。”龍椅上的男人近乎瘋狂的嘶喊著。

韓鏡低笑, “注意儀態, 堂堂北黎皇帝如此歇斯底里, 腦子有病吧?”

“呵, 你儘管嘴硬,今日能讓你活下來, 算我輸。”男人仰頭大笑,五官因扭曲而分外猙獰。

“廢話。”韓鏡嫌棄的翻了個白眼, “我活著,你可不就得死嘛。”

“牙尖嘴利。”男人站起身, 一副揮斥方遒的姿態,陰鷙的看著韓鏡, 厲聲道:“給我殺了他, 斬殺此人者,賞黃金萬兩。”

“是!”

北黎皇帝重新坐下,靠在龍椅上,撐著下頜, 姿態散漫的看著下方的廝殺。

或者說是單方面的屠殺。

只是短短几個呼吸,他的表情變了。

廝殺的確是單方面的, 可雙方的位置卻是顛倒的。

韓鏡在奪下一人的佩刀後, 在兩百號人的圍剿下,疼轉挪移,幾乎沒一個簡單的動作之下,都能帶起數道血花。

在內力的加持下,一道氣刃掃蕩開來,十幾個人被掀飛出去,當場喪命。

隨著殿內的人一點點減少, 北黎皇帝徹底做不出了, 整個人臉色煞白。

他猛地站起身,想從後殿離開, 可剛踏出兩步,一把刀急速飛來,直接插入他的面前, 距離伸出去的腳掌不足兩指。

但凡他邁的步子再大一點,這隻腳掌就被死死的釘住了。

大點的地面是厚厚的漢白玉石,其硬度不可小覷,他甚至還有心思思考對方是如何做到的。

“再敢跑,下次可就是你的腦袋了。”韓鏡抬腳一踩,腳尖踩在刀柄上,隨後落在地面的刀彈起,落在他的手中。

隨意的揮下一刀,月牙狀的寒芒掃射而出,餘下的七八號人當場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