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還未等他功成名就回京侍奉二老,這兩位卻被相府給明目張膽的栽贓暗害。

“大哥大嫂,我能留在這裡嗎?”溫舒小心翼翼的問道。

常氏一臉心疼的將她抱在懷裡,“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不留下你還想去哪裡?”

她是武將之女,本身就性格直爽,不懂得那些京都小姐們的彎彎繞。

誰對她好,她便對誰好。

胡言站在院中,沒有打擾他們兄妹團聚。

低頭看著眼前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孩童,兩人站了有一會兒了,誰也不肯率先移開視線,倒是有種兩軍對壘的感覺。

“你眼睛都抽筋了,還看?”胡言沒忍住,打趣了一句。

小娃娃眨眨眼,虎頭虎腦的樣子很是精神,“你認輸了嗎?”

“嗯!”胡言點點頭,“我輸了。”

此時,這小子才背過身去,抬起衣袖揉眼睛。

待到溫良出來,招呼胡言進屋落座。

“多謝胡管家救下我妹妹,今日天色已晚,莫要去客棧落腳了,家中空屋子多,不嫌棄的話就在我家中將就一晚。”

“我倒是不嫌棄,如此便多有叨擾了。”

溫舒被大嫂帶到西廂,裡面比較簡陋,本身邊關苦寒,這幾年軍餉也是時有時無的,生活條件自然比不得京都。

“這兩天先湊合著,明兒咱們在城裡逛逛,採購一番。”

溫舒不在意,開啟包裹,卻愣住了。

包裹內居然放著一袋銀子,沉甸甸的,起碼也有一二百兩。

“怎麼了?”常氏走上前,看到銀子後,問道:“財物少了?”

“這倒沒有。”溫舒搖頭,“多了一袋銀子,應該是秦夫人偷偷塞給我的。”

“是一位熱心腸的人。”常氏叮囑她把銀子收好,日後給她做嫁妝。

直到晚上眾人聚在一起用晚飯時,胡言才說明了銀子的作用。

“這筆銀子是夫人向溫小姐買馬匹的錢,不然我恐怕得一路走回去了。”

溫舒鬆了口氣,“胡管家,那只是尋常馬匹,不值二百兩的。”

“臨行前夫人叮囑我,說溫小姐落難,總得需要銀子傍身,且日後出嫁,嫁妝總歸是有的。她收了您一大筆的救命錢,這些就莫要推辭了。”

他都說的如此直白了,溫舒自然沒有再送還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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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騎馬狂奔,從邊城抵達華陽縣,還不到中午。

進門便看到桑九正在院中劈柴,忙的汗流浹背。

“胡管家回來了。”

“嗯。”胡言來找秦鹿,將溫舒的事情和她說了一遍。

秦鹿擱下毛筆,道:“休息兩日,你再去趟京都,把桑九的心上人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