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昂熱和橘政宗的初次交鋒(二合一,求訂閱!!!)(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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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稚生?我記得那孩子才二十來歲吧?”昂熱遠望著東京的夜色,看都不看橘政宗,“你這不是還沒死麼?怎麼急著把大家長的位置交給那麼年輕的孩子?”
“稚生不一樣,他比我有才能,現在蛇歧八家正處於非常時期,我們現在需要一個年輕的將軍來鼓舞士氣,而不是我這種腐朽的老人。”橘政宗用無比真誠的語氣說,“稚生比我更適合領導這個階段下的蛇歧八家。”
“哦,原來是嫌麻煩所以把爛攤子丟給自己的後輩來收拾。”昂熱從西裝的口袋裡摸出一支雪茄,叼在嘴裡,“蛇歧八家就是被你這樣的孬種統治了整整十年?怪不得連阿賀都變蠢了。”
黑衣的保鏢們對這個口出狂言的老人怒目而視,持刀逼近著想給昂熱一點威嚇。
“退下。”橘政宗只是平靜地吩咐,他望向昂熱,“校長好像對我有不小的意見?”
“當然。”昂熱如實點了點頭,吐了口青煙,煙霧在車燈裡打著旋兒,“你從二十年前忽然冒出來,出現在蛇歧八家,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裡,在此之前誰也不認識你,你就好像憑空出現的一樣。”
“然後你僅僅花了十年就爬到了黑道宗家大家長的位置,誰也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但你居然獲得了所有家主的信任。”昂熱說,“六十多年前,我花費三年好不容易把蛇歧八家變成我的日本分部,但你如今動動嘴皮子就把我的日本分部毀了,重新變成你的蛇歧八家,你很瞭解我,但我卻對你的底細一無所知,我當然不喜歡你。”
“校長很坦誠,但對於一個教育家來說是否太失禮了,恕我直言,您現在的模樣看上去就像是和我們一樣的黑道。”橘政宗依舊用著敬語,旁邊的人把他的話原封不動地翻譯給昂熱。
“哦,很湊巧,我的確曾經是個黑道老混混,並且我是六十年前日本黑道混的最好的老混混,而你是如今日本黑道混的最好的老混混。”昂熱說,“混混和混混之間沒必要拐彎抹角虛與委蛇了吧?”
“是,校長是有什麼想從我這兒瞭解的麼?比如我們蛇歧八家的秘密?或是說……我的目的?”橘政宗問。
“我不會問這些愚蠢的問題,因為想來你也不會告訴我答桉,你說的這些我都會親自一點一點地挖出來。”昂熱擺擺手,開門見山地問,“我想問的是,剛剛玉藻前裡發生了一場槍擊暗殺,有人要置我於死地,你知道麼?”
“知道。”橘政宗點頭,“您一離開玉藻前,宮本家主和龍馬家主就有第一時間發訊息給我,所以我才能在這兒‘偶遇’到您。”
“是麼,那我就直接問了。”昂熱語氣隨意地問,“這場暗殺是你安排的?”
橘政宗愣了愣,似乎沒想到昂熱如此直截了當,他微微愣神後,緩緩地搖頭。
“那真是很奇怪啊,能預料到阿賀會邀我在玉藻前談判,還掐好我離開的時機,更有本事能瞞過所有人的耳目在玉藻前安裝四臺重機槍的人……”昂熱緊盯橘政宗的眼睛,“真的不是大家長麼?”
“確實不是我,校長,我和您沒有任何恩怨,我沒有謀殺您的理由。”橘政宗搖頭,“如果我有這個心思就不會派您的學生犬山君接待您,也不會派宮本家主和龍馬家主陪同。”
“哦?你的意思是你如果想殺我,我連阿賀的面都見不到?”昂熱饒有興趣地問。
“怎麼會,您是當世最令人敬畏的屠龍者,能殺死您的人,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麼?”橘政宗感慨。
“很好奇麼?你可以親自動手試試。”
“校長說笑了,在下不敢僭越。”橘政宗繼續搖頭。
“我和阿賀,一個人都沒死,你應該會覺得失望吧?”
“真的沒有,校長其實沒必要用這種對我咄咄逼人的態度,拋開立場問題,其實我是相當敬佩您的。”橘政宗誠懇地說,“畢竟能把一個信念貫穿一生的人,不是勇者就是瘋子,更何況還是屠龍這麼偉大且艱難的事業。”
“而犬山君更是我們的同胞,他是犬山家的家主,犬山家是蛇歧八家中重要的分支,雖然他和校長走得近,但他是個有道義的人,我從來沒懷疑過犬山君會背叛家族。”
“我也很佩服你啊,你不是日本人,但居然比日本人還要虛偽?”昂熱讚歎地看了眼橘政宗,“扯瞎話的本事你的確有一套,怪不得能把整個日本黑道耍得團團轉。”
“你讓阿賀對我施壓,不管是不是你製造的謀殺,今天談判的結果你一定都不滿意吧。”昂熱掀開袖子露出胳膊上的傷口,傷口幾乎要癒合,“我和你們蛇歧八家談崩了,而我也完好無損地走了出來,只是受了點小傷,現場一個人都沒死。”
《最初進化》
“我懂了。”橘政宗微微嘆氣,“不論如何校長一定要給我安上一個罪名是麼?”
“也罷,校長是在我們蛇歧八家的地盤受了傷,的確是我們招待不周,而作為這次談判的授權人,我也有著不可推脫的責任。”橘政宗直視昂熱的眼睛,“校長如果有什麼怨氣,就請儘管發洩在我身上吧。”
“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我的報復心可是很強的哦。”昂熱笑笑,“那我就不和你客氣了。”
昂熱把行李箱放在勞斯來斯的車前蓋上,將一文字則宗和紅雪左文字反握手中,他驀然用刀背狠狠地抽在車頂的天窗上,天窗的玻璃碎成粉末傾洩而下,一如昂熱在玉藻前被機槍的彈幕覆蓋的場景。
車內的眾人紛紛避讓,以免被玻璃碎茬刮傷,只有橘政宗一動不動安然地端坐著,任由玻璃碎片如冰雹般落在他的頭頂和肩膀。
不僅是天窗,還有四面的窗戶,都被通通砸得粉碎,誰也沒想到一個二天一流“免許皆傳”的劍聖會把劍術用在一輛昂貴的頂級轎車上,他的劍術暴虐狠毒刀極致,簡直像是街頭的黑幫拿刀子一刀一刀狠狠砍向自己的殺父仇人。
水箱被砸漏了,保險槓脫落,A柱被砸到開裂……原本如鏡面般光潤的車漆已經破碎不堪,沒有一絲好位置了。
“我說過,不要輕舉妄動,校長想做什麼都不要阻攔他。”橘政宗對幾乎按耐不住的黑衣保鏢們吩咐道。
所有人都受命呆在原地,看著那個老人從英倫紳士化為暴力的老混混,吞嚥著口水……這些保鏢們都是從黑幫的底層混上如今的位置,他們都有過在街頭砸仇家的車的經歷,在他們看來,老人的砸法老道無比,每一刀噼下去就是一筆不菲的修理費,那股兇戾的氣勢簡直堪比從地獄放出來的厲鬼。
短短時間,這輛天價的勞斯來斯轎車幾乎被昂熱砸到了報廢的程度,四面漏風,去任何一個車廠都不會有人答應維修這麼破敗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