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思宇請客,程默買菜,程默下廚,最後還要在程默家制作完成。

朱思宇幫她摘了幾根豆角後,就一直在程默的衣帽間試裝。

“朱思宇,快,我髮圈掉了!快來幫我扎一下頭髮!”

程默想到安市有一道很地道的剁椒魚私房菜,很多年沒吃過了。所以,今天想在大家面前露一手。沒想剁椒還沒成型,髮圈掉了,只得叫朱思宇過來幫忙。

可任憑她怎麼叫,朱思宇就是聽不見。

正在程默望著自己滿手的辣椒醬舉足無措時,一雙輕盈的手拂過她耳邊的髮絲,絲絲縷縷幫她把散亂的頭髮歸攏到了一起。

動作很輕,卻也難掩笨拙。也可能,是程默的頭髮太過柔順和絲滑。

“啊!不行了!癢!癢!癢!”

程默的耳朵和脖頸處特別敏感。扎頭髮的手越輕,越是不經意的觸碰,她就越是癢的不行。“朱思宇!你是不是女人?讓你扎個頭發,你把人弄得這麼癢?”

程默實在受不了了。一邊抱怨,一邊將天鵝頸蜷縮到一側,企圖控制住那隻遊走在自己耳畔的手指。

她受不了這樣的折磨。

這一回頭,才看見身後站著的是林知。

兩人的臉,不知怎麼的突然就變成了同款紅。

“抱歉!我不太會……”

說來也怪,林知可以輕鬆幫米粒扎小辮子,卻不能幫程默馴服那些囂張的頭髮。所以,只得窘迫地道歉。

“沒……沒關係!我那個……從小就怕癢!”

程默實話實說。

氣氛,變得有那麼一點點的曖昧。

自林知來了以後,程默就變成了幫廚。

沒想,林知拿菜刀和拿手術刀的樣子,竟然可以一樣帥。這是程默如何也想不通的地方。

“我來給山藥去皮!”

考慮到朱思宇是孕婦,所以買菜時,程默專門為她挑了一隻散養的老母雞,還買了些山藥,想著幫她煲一鍋雞湯補一補。

見林知這會兒騰不開手來,便自告奮勇要幫山藥去皮。

因為廚房僅有的一雙手套正在林知手上與那條江團作戰,所以程默只得選擇赤手空拳上陣。

可誰知,她山藥皮還沒扒拉兩下,原本一雙白皙鮮嫩的手指,已經紅了一大片。不一會兒便是抓心撓肝般的奇癢。

程默對山藥過敏。

“林醫生!你……對面板過敏……有研究過嗎?”

因為林知給程默的印象就是無所不能,所以她第一反應就是邊撓癢邊向他求救。神情既可憐又有些羞愧。

因為多年沒有碰過山藥了,她竟然忘了自己其實是對那東西過敏的。

林知拉過程默的雙手一看,立刻褪了手上的手套,從櫥櫃裡倒了一些白醋在掌心抹勻,就開始往她的手心手背處輕輕揉搓。

這一招還真管用。不一會兒,程默手上剛剛還螞蟻噬心般的奇癢感就消退了大半。

見她症狀緩解,林知又滴了幾滴白醋在清水盆裡,命令她乖乖把手放在清水裡浸泡五分鐘。

不一會兒,程默就又滿血復活了。

可經此一事,林知說什麼也不讓她再待在廚房。

“我保證不再碰那些山藥!我真的已經沒事了!”

無論程默怎麼解釋,都沒用。廚房已經被林知劃成了她的禁地。“出去等著吧!飯馬上就好!”

如此,她只能乖乖站在門口,欣賞他的廚藝。

蔥切段,姜切絲,魚去腥,蝦挑線,每一道工序,井然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