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州的清晨,雲霧繚繞,就像是深山的秋日一樣。

於歲晚拖著疲憊的身軀辛苦走到學校門口,這個校園能鎖住他們的身體,為什麼鎖不住心?總想著外面那些不可能的人和事?那些滿懷期待卻又糟心的事。

於歲晚走到保安室門口,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陳銘?!”

“小晚,你去哪去了?我找了你很久。對不起,我不該那樣說你。你原諒我好不好?”陳銘手插兜現在保安室門口,聽到於歲晚叫他,激動又愧疚的拉住於歲晚的手。

“我。。。。”於歲晚把手伸了回來。她不知道此刻的她該怎麼去面對陳銘,因為自己確實沒給他最基本的信任,也有錯。

“小晚,我知道錯了。你別離開我好不好?”看著於歲晚收回的手,陳銘心裡一陣難過,請求著說。

“陳銘,我沒有怪你,我怪我自己,怪我自己沒有相信你。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小晚,你沒生氣?”陳銘鬆了一口氣。

“我沒生氣,對不起。”她只是恨自己,明明是自己最愛的人,卻從未給過他信任。造成了不必要的爭吵。

明明可以好好的傾聽對方,為什麼毫不猶豫的選擇離開?

“小晚,不要跟我說對不起,只要你不離開我,你要我做什麼都行。”

“陳銘,我們不要吵架了好不好?我不喜歡這樣,明明能說清楚的,卻用最難聽的話語去刺激對方的心臟。”

“好,我答應你。”說完,陳銘把於歲晚摟在懷裡。

這久違的感覺,日盼夜盼,終是又得到了。

“你看,這是啥呀?”突然於歲晚把一直握在手裡的戒指拿出來在他眼前晃了晃。

“這不是我昨晚弄丟了的戒指嗎?”

“是呀,我把它找回來了。”

“所以我也把你找回來了。”

“快,給本宮戴上。”於歲晚把戒指遞給陳銘,然後伸出自己的右手,讓他把戒指戴上。

“好啦,帶上我的戒指,可就是我的人了。”陳銘一臉開心。

這話好熟悉,好像以前也有人和她說話吧,具體是誰,她也不記得了。

好奇怪。

這一切都被穆青山看在眼裡,她好久沒有這麼幸福了吧?只要她好,什麼都好。

穆青山的心情也大好,因為他的阿鳶現在很快樂。沒有什麼比看到自己守護的人得到幸福更好的了吧。

他會一直守護她的幸福,這也是他的幸福。

他拿出一顆糖,扒開皮,往嘴裡一塞,轉身走了。還哼著小曲。

我不曾經歷你的過往,亦看不透你的來生,無論何種結局,惟願你安好。

於歲晚常說“花開花落,何處為家?”如今陳銘怕是她的家了。

於歲晚和陳銘告別後回了宿舍,因為興奮,讓她的小腳紅紅的,抑制不住的笑浮現在臉上。

她有多久沒有這樣開心過啦?其實不久,但對於她來說很久了。

“小晚,你傻了?一直傻笑什麼?”陽夢雨盯了她很久,這孩子一會宿舍就傻傻的笑。

“沒…沒啥…”於歲晚支支吾吾的,又忍不住的笑了笑。

“還說沒啥,你這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我…我…有那麼紅嗎?”於歲晚摸了摸自己的臉,隨後又捂著臉偷偷笑。

“你手上這是啥?誰送的?”陽夢雨突然看到她手上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