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歲晚在宿舍畫畫畫的好好的,鉛筆突然“啪”的一下子從中間斷成一樣長的兩截,心裡莫名的難受。

她感到很害怕,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於是給穆青山發了個訊息問:“你在哪裡?”

“我在宿舍啊,怎麼啦?”

“噢,沒有。”

陽夢雨看她心裡有事,端著凳子坐在她旁邊,問道:“小晚你怎麼了?”

於歲晚搖搖頭回答說:“沒事。”

“我看你心事重重的,發生什麼事了?”

於歲晚呆滯的望著斷了的鉛筆,說道:“真的沒有,就是剛剛我畫著畫著的時候突然一下子筆斷了,然後心裡感覺特別難受,但是又說不上來。”

陽夢雨拿起鉛筆仔細端詳著,也是覺得很奇怪,納悶的說道:“它為什麼會從中間斷開呢?”

“它恐怕是想毀了小晚的新漢服設計師的夢想,哈哈哈...”李瑤瑤插話道,笑聲裡盡是諷刺,像是期盼了許久。

“閉嘴,你的嘴裡就不能吐點象牙嗎?”陽夢雨兇她。

李瑤瑤很不爽的翻了翻白眼,回到自己的床位。

“我昨晚好像還做了一個夢,夢裡面我好難受,那種感覺很真實,好像剛剛發生過或者即將會發生一樣。”於歲晚說。

“夢見什麼了?”

“我想不起來了。”

她閉上眼睛努力回想著,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說不定哪天突然就想起來了呢。”

“不行,我覺得它很快就會發生了,得像個辦法阻止才行。”於歲晚焦急的說道。

“你都不知道夢裡面的內容是什麼?怎麼阻止?”

“不,我有。不過需要你幫我。”

“需要我怎麼做?”

於歲晚拉著陽夢雨就往外走,出門就是一陣冷風吹來,陽夢雨打了個哆嗦,說道:“雪太大了,我回去拿把傘。”說著往回走,被於歲晚拽了回來。

於歲晚抬頭望著紛紛墜下的雪,神情嚴肅的說道:“不拿了,來不及了。”

從坐上火車來晚州的那一天認識開始,陽夢雨從未見過於歲晚如此慌張過。

於歲晚拽著她大步地走,她比於歲晚高,但明顯感覺腳步不太跟得上於歲晚,她就默默的跟著她飛快地走,走過操場,越過樹林,跨過溝渠,約莫走了二十多分鐘到了圍牆邊。

“翻...翻牆?”陽夢雨氣喘吁吁的問她。

“對!”於歲晚斬釘截鐵的回答她。

“你們倆幹嘛?”

陽夢雨扶著她先上去,正好一隻腳跨在牆外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傳過來。

“快點跳下去。”有沒有催她。

“沒事。”於歲晚絲毫未懼的說。

那男人向他們走來,越走越近。

“喲,大白天的,你倆膽子不小啊!最讓我意想不到的竟然還是兩個女生。”男人慢慢吞吞的說,一副小人的笑臉。

“關你什麼事?滾!”

於歲晚硬生硬氣的說道,表情冷漠,帶著幾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