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買噶,我的上帝啊!親愛的瑪麗亞婆婆,我的一世英名難道就這樣毀了嗎?以後叫我在文學社怎麼混?”

“說的什麼鬼啊!跟你在一起準沒好事,就像瑪麗亞婆婆煮的粥一樣糟糕。”

“不行,得像個法子忘了這件事情,不然我沒有勇氣面對明天的月亮。”

穆青山說的一臉認真,於歲晚癟著嘴嫌棄的看著他。

這段時間天氣一直灰濛濛的飄著雪,連半個太陽的影子都沒有,更別說月亮了。

“走,請你喝酒去,一醉忘前羞,明天醒來就什麼都沒有了。”

“你拉倒吧你,一天天的就知道胡說八道。”

“走吧。”

說著就去了寒巷酒閣,進去點了兩瓶貴州茅臺和一些小吃。

“先說好啊,我不喝酒,你自己喝。”

“不喝怎麼行?今天的事怎麼忘記?”

“反正我不喝。”

“嘿,你個瓜娃子怎麼就是不聽招呼呢?”

“你才瓜娃子,你們男生就沒一個好東西,就知道想把女孩子灌醉...”

“怎麼可能呢?我是好人,大大地好人,日月可鑑,黑夜可明。”

“我信你個鬼,你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穆青山拗不過她,於是自己一個人把兩瓶都喝了,其實他也只是想逗逗她而已,並非真的想讓她喝,因為他知道,喝酒真的很傷。

他們有時像朋友,互道衷腸;有時像姐妹,穆青山陪她逛街,陪她購物;有時也像戀人,一起去旅遊,一起去很多浪漫的地方,然後拍一些很美好的照片。

於歲晚常想;“如果我能早一些遇見你這個朋友,那麼你是不是就不用活的這麼悲傷?”

在什麼樣的年紀遇到什麼樣的人,這從來都不是我們能左右的,我們所能做的就是怎樣找到那個更好的自己。

醉後的穆青山總是眼角流淚,不管今天過得怎樣。

你到底走過什麼樣的路,他又到底越過怎樣的河流,彼此又經過怎樣的努力,需要多少個萬幸才能於人海之中得以相逢。

這一切究竟是上天的自有安排,還是命運的嘲弄。

穆青山趴在桌子上睡了很久,於歲晚就這樣看著他睡,看著他說著夢話流眼淚。

“我到底要怎樣做?才能救你。”於歲晚小說的說道。

直到打烊的時候服務員來叫他們,剛走出酒閣,兩個收銀員便議論道:“以前見過的都是男的把女的灌醉,現在都是女的給男的灌趴下了……也不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

“男女之間,這個點了,喝的醉兮兮的還能幹嘛?”

骯髒的聲音,好像藏屎裡的針,只要碰到便是又髒又疼。

於歲晚假裝沒聽見,扶著穆青山下去,一路上跌跌撞撞的。

在路邊停了下來,於歲晚打了個車。

穆青山順手在樹葉上抓了一把雪塞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