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順天府,公堂之上。

順天府大人左大人一拍堂木:

“堂下犯人周玉婉,本月十六早上,於京都東城門之上,竟將女人的肚兜,此等穢物拋落本官尊貴頂戴之上,不止有辱朝廷命官,更損我紅南國國體,實為不敬,依律例,理應判打三十大板。

周玉婉,你可知罪?!”

“錯!”

左大人剛唸完罪狀,秦晗月又是一個開啟摺扇的動作,大聲駁道。

“錯?”

左大人一臉狐疑地看向秦晗月:

“何淡如,此案人證物證俱在……”

“城樓之上,並不只有周玉婉一人,大人何以判斷這肚兜就是周玉婉拋落的呢?”

秦晗月辯駁道。

“這肚兜是她的,不是她拋落的,還能是誰?”

四個男子中有人辯駁道。

“片面之詞,何以為證?!

相反,我還要告你們四個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於城樓之上強搶民女的私物,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不止,還拋落私物,嫁禍、誣害周玉婉!”

秦晗月字字鏗鏘有力,說的那四人都嚇得緊張起來。

“何淡如,那你又可有證據證明是他們做的?”

左大人問道。

“大人,試問一句,女子的肚兜這等私密之物,他們四個大男人,怎麼會一口咬定那就是周玉婉的?

若不是之前就看到周玉婉手持此物,怎麼能那麼肯定?

可他們又如何看到的呢?

試問有哪個女子不知道人言可畏,哪個女子不清楚清譽貞潔?

周玉婉乃堂堂一個待字閨中的富家小姐,更是知道女貞婦德,又怎會幹出將肚兜之物隨意拿出來示人的荒誕舉動?”

秦晗月一句接著一句地發問。

“周玉婉,你既是大家閨秀,又為何帶著這等私物上街?”

左大人又問話道。

“回大人,小女子繡工拙劣,想要拿去託人代為刺繡,卻是不想路上遇到了這四人。

誰人不知他們四人是京都的四大惡少,尤其是那卞世傑,與我素來有仇怨,不管三七二十一,見我手中的包袱就搶了去。

他見裡邊是我的肚兜,為了取笑我的繡工,更是為了羞辱於我,竟是帶著我的肚兜跑到城樓之上大肆招搖。

我自然是要追上去要回來的,可是沒想到,我才上了城樓,他就把它拋落下去,這才,掉落在了大人的頂戴之上。”

“大人,你別聽那個賤人胡說!”

卞世傑急了。

“大人,小女子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有一星點地欺瞞大人啊!請大人為小女子做主!”

周玉婉叩首道。

“大人,這四人是京都四大惡少,其為人卑劣,想必早就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而周玉婉一介女流,安分守己,不過是為了把肚兜拿去找人代為刺繡,孰是孰非,想必大人心中自有定奪!”

秦晗月又加了一筆。

左大人二話不說,又是一拍驚堂木,怒道:

“哼!你們這四個刁民,不僅欺負良善民女,將穢物拋落本官頂戴之上,還誣害於周玉婉,險些讓本官判錯了案,你們可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