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芝麻跳去池水中洗血汙的時候,白丘捉起闞羽萱的柔荑,把她掌心裡的傷口癒合,同時不解地再次追問著闞羽萱道:

“我們為何要帶著他,反正我們又不是他要等的人,繼續把他丟在這裡不就得了,何必麻煩地把他帶在身邊?”

“丘,你剛才沒聽他說嗎,他在這裡是守著青雲觀祖師爺的一把法劍的,我們要是帶著他,不就可以不費力氣地把法劍直接拿走了嗎?

青雲觀的祖師爺那麼厲害,我想他藏的法劍,應該是一件厲害的法寶吧,要是我們能得到這件法寶,到時候對付長家不就又多了一份力量嗎?”

闞羽萱壓低著聲音地與白丘解釋道。

“你想要那把法劍,我直接殺了他再取劍不就行了!”

白丘覺得比起帶著這芝麻在身邊,還是直接殺了這芝麻更簡單。

“不好!不好!長家人陰險毒辣,你得在跟他們開戰之前儘量儲存好自己的力量,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現下能不動手就取到劍不是正好嘛!

況且他可是青雲觀祖師爺養的,雖說那位祖師爺現下不知道在何處,還會不會回來尋他,但若有個萬一,祖師爺回來接他時發現他被我們殺了,那我們不是又惹禍上身了嗎?

長家難對付,這位祖師爺已經羽化登仙了,只怕更不好對付吧!

相比之下,還是把他帶在身邊,這樣我們就算拿走了法劍,有朝一日祖師爺來找我們索要法劍,他也能幫我們說說好話,祖師爺應該就不至於把我們當竊賊問罪了吧!”

闞羽萱思慮長遠地回答道。

“唉……”

白丘聽了闞羽萱的話確實也覺得很有道理,但是他一想到她如今為了他,為了他白家,行事作風如此小心拘謹,如此思慮周全,心中卻有些惆悵,畢竟他一直以來都是希望自己能夠足夠強大到庇護著她隨心所欲地活著。

現下闞羽萱如此表現,又是讓他深深感覺到自己的能力還遠遠不夠!他還得變得更強才行!

“……我知道了,都聽你的。”

白丘嘆氣罷,收了無生劍,便是這般無可奈何地應下了。

“嗯!”

闞羽萱笑眯眯地應聲罷,那邊把自己洗乾淨後變化成了一個白髮白鬚、身穿道服的芝麻又屁顛屁顛地向闞羽萱跑來了:

“主人!主人!我這樣總行了吧!”

“額~我只是讓你穿一件衣服而已,你怎麼連樣貌都變了一張?”

闞羽萱汗顏地看著這個連聲音都變得像個老者,卻還歡脫得像個孩子一樣叫自己“主人”的芝麻。

“可是我沒有衣服啊,我只記得主人您這副打扮的樣子,所以就乾脆直接變成了您以前的樣子!主人不喜歡我變成您的樣子,那我就變成他的樣子如何?”

芝麻以為闞羽萱是不喜歡他用了她曾經的皮相,便是指向了白丘如此話道,話落,他也沒等闞羽萱回答,就先自作主張地直接幻化成了白丘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