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持久戰對我白家也不利。”

闞羽萱白了一眼還好意思在她面前流露可憐之色的長生,說著又是大腦飛轉地開始想解決之法。

“如今只怕是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了。

若我將那小妖推出去,倒是可以破解此局!”

長生的提議確實不錯,若是把那日出逃的小妖推出去,或許就可以把今夜的行動推到那出逃小妖的頭上,把白家遮掩過去,如此一來,長家主說不定不僅不會中止計劃,還會為了不再節外生枝而儘快推進計劃。

“可那小妖也是一條無辜的性命!就沒有其他方法了嗎?!”

闞羽萱不是想不到這辦法,只是如今的她已經不能再把妖的性命視如草芥。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世上哪有那麼多雙全之法?!”

長生見闞羽萱對他心狠手辣,卻在這緊要關頭對一個面都沒見過的小妖心慈手軟,便是有些不滿起來。

“可你把他推出去,你又怎麼辯解他從你手中逃脫,你卻聲稱已經處理了他的事情?!

你無法自圓其說,不也一樣會引來懷疑?!

既如此,我們又何必讓他白白搭上性命?!

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

闞羽萱反駁了長生一番罷,便是在屋中眉頭緊鎖地踱步起來。

“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長生仍舊想堅持用那小妖來矇混過關。

“有了!

先前那個被長野帶回來的無名氏!

只要我們編造一個他的家人被長影抓走的背景,所以他因為想報復長家,而於前幾日跟著長野潛入長家,並從長野口中得知了這秘密,隨即逃出長府後就一直在暗中監視長府的動向,恰巧前夜就在暗中發現了你們追殺出逃的小妖,從而發現了寂園,今夜便才得以帶人試圖闖入寂園救人!

這樣如何?”

闞羽萱急中生智、靈機一動,就編造出了一套能夠自圓其說的謊話。

“可我們去哪兒找那個無名氏?若是隨意抓個人來冒充,豈不是輕易就會被長野識破?”

長生質疑著闞羽萱這套說辭裡的最大漏洞,但闞羽萱隨即勾唇一笑地就瞬間變化成了吳塵的樣子,並且連同身上的氣息也一同改變,便是讓長生詫異地恍然大悟:

“你就是那日的無名氏?!”

“不錯!

我一直都在找混進長府的辦法,那日變化成這副模樣在長府附近喝茶歇腳時,恰巧就遇上了長野,他非要拉我回府,我便在那時就順著機會混進來了一次!

眼下,只需要你配合我演一齣戲,證明你與白婉兒今日都在一起,把白婉兒從這事中擇個乾淨,然後再由你來接手調查寂園今夜之事,把我這個無名氏的供詞交出去,再由我演一出無名氏的假死,此事也就能混過去了!”

闞羽萱又把這計劃補充得更加詳盡了一些。

“入我長家監牢,可是要遭不少罪,你當真要這麼做?”

長生擰眉再向她確認道。

“我是白家主母,救白家於為難,我責無旁貸!”

“可你只是個凡人……”

闞羽萱能有這份覺悟,長生很欽佩,可闞羽萱就算再厲害,她終究是一副凡人之軀,怎麼經受得住妖族的酷刑?

故長生還想再勸,可闞羽萱卻依舊堅定道:

“但我也是白家的一份子!”

“行!

等白丘回來,只要他沒意見就行!”。

長生自知他的話在闞羽萱這裡毫無分量,便也不再多說,反正按照他對白丘那些愛妻如命的傳聞的瞭解,他也不覺得白丘會答應讓闞羽萱去長家的監牢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