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給我,就當是今夜闖入寂園的人是我!”

闞羽萱抽出壓在下面的那張原件,便是疊了兩下地塞進了衣襟之中。

“萱兒?你又打算做什麼?!”

白丘一聽闞羽萱這話,就知道她又有了別的計劃。

“眼下證據不足,若不能把長家主斬草除根,於白家而言仍舊是後患無窮,所以我們尚不可輕舉妄動!

今夜你行事時,用的是誰的身份?”

闞羽萱再向白丘確認著細節道。

“我的高階障眼法已可和那臭蜥蜴媲美,未曾露過臉,也不曾暴露了氣息。”

“那在外面配合你的人呢?可能識破出與我們白家有關?”

“這點你無需擔心,父親和兄長知曉今夜未必能得手,自不會派能查出與白家有關聯的人!”

聽白丘這麼說,闞羽萱才稍稍放下心來地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丘,為免今夜的行動打草驚蛇,使得長家主摒棄弓影和中止他目前的這項計劃,我決定以那日被長野帶回來的無名氏的身份,頂替下你今夜的行動,謊稱是有家人被弓影捉去煉毒,才一直費盡心機地潛伏在暗處,伺機解救家人和報復!

前夜恰巧有小妖出逃,所以我才發現了寂園,故今夜便找了同伴一起去解救。

反正他們煉毒所需的妖靈數量龐大,已經被煉化的小妖也早就數不勝數,所以他們縱然懷疑,也查證不了我編造的這淵源是否屬實!

屆時他們在我這裡搜到了這份秘方,也只能相信是我做的!

這樣一來,白家和婉兒的嫌疑便被洗清,長家主也就不會因為忌憚計劃提早敗露而及時收手。

他們費了那麼大的功夫才做出了那樣的劇毒,到時肯定會擔心再節外生枝而儘快實施計劃,我們便可來一招將計就計,讓他們自曝陰謀!

如此一來,就不用再擔心長家主把一切都推得一乾二淨,只讓弓影背下所有罪責!”

“不行!

你替婉兒來此已是冒了極大的風險,我怎麼還能讓你去頂替我,平息今夜的這場風波?!

要去也必須是我去!”

白丘果如長生所料,根本不同意讓闞羽萱去冒著被用刑的風險,而為白家洗清這份嫌疑。

“丘,你不能去!

你演戲哪有我演得好?

而且長野先前與我有過接觸,你若演得不像我,豈不是白費了這番安排?

再有,我不會分身,只有你會分身!你得留在這裡,繼續扮演風馳的同時,也分化出一個婉兒在房裡,如此一切照舊才不會引人懷疑!

況且,到時宴會上一旦揭露了長家主和弓影的真面目,勢必少不了一番惡戰,你必須保重好身體,留著精力去和他們交手!

所以這件事,由我來才最合適!”

“萱兒!”

白丘越聽越是神情嚴肅,眼中除了擔憂之色,更有對著闞羽萱來說少見的慍色!

他雙手抓著闞羽萱的肩膀,低吼般地喚了闞羽萱一聲,便是讓闞羽萱愣愣地安靜下來,盯著他的眼睛聽他訓道:

“你最近得了一把神劍,習了一點高階術法,就自以為很了不起了嗎?!

你就算再厲害,你終究只是一介凡人!你這肉體凡胎在妖界本就是不堪一擊,更遑論要去受那牢獄之災?!

我就算再不濟,身體上開一個大洞也死不了!

可你呢?!你覺得你行嗎?!

萱兒!別天真了!長府的監牢不是我白家的祠堂!你要頂的是攪了長家計劃、放了水牢小妖的大罪!不是隻要像我白家打上幾鞭就能放過的!

他們就算要處死你,也絕不會輕易給你個痛快!長家的監牢根本不是你能經受得住的地方!

更何況,你還是我的妻子!天底下哪有丈夫讓妻子替自己去冒險、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