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羽萱回到屋中後,就關了房門,放下白澤:

“怎麼樣?我方才演的這個沒有鬥爭理想,只想擺爛睡覺的幼稚千金大小姐,如何?”

“呵~挺好。

但願他們不會再來找麻煩。”

白澤變回人形地笑道。

“我都那麼陰裡暗裡地表達了,我只想好好一個人待著,他們應該不會再來沾邊了。

不過說起來,這長府的小妾待遇也太差了點,連杯水都沒有!

還有三餐的問題!我們還得想個辦法,既要能瞞過他們,還要能吃上熟食。

唉~真是麻煩!

白澤,你先在這兒等著吧,我去燒壺水來,沒早飯吃,喝幾口水墊墊肚子也好。”

闞羽萱說著便是又拉開一點房門出去,出去後,她又是給小木屋施加了一道結界,防止別人發現了屋裡的白澤。

“呵呵~

一會兒就不會覺得煩惱了。”

而屋中白澤又是這般笑笑,隨即便走去了床上,打算繼續白澤修煉白丘交給他的高階障眼法。

因著闞羽萱所住的地方就挨著柴房和廚房,所以闞羽萱要自己燒水,也算方便。

她走到院子裡的井邊打水時,就看見下人們來來往往地開始往主屋送早飯。

不過因為妖族幾乎吃的都是生肉生菜,也就一個米飯是熟食,所以他們很快就備好了小菜,離開了廚房。

闞羽萱打好了一壺水,等著他們離開後,才進了廚房去用灶臺燒水。

“丘以前都是怎麼生火來著?”

闞羽萱把水壺放到灶眼上後,就蹲在灶口前,往裡碼起了乾柴。

雖說平日裡白丘做飯,她也會常常幫忙添柴扇風,但生火卻從來沒做過,此刻她只能是按著自己的想法,嘗試著架了個有間隔空隙的柴堆,以圖能順利生起火來。

可當她點了一把乾草塞進那架好的柴堆下方時,乾草很快就燒完了,卻不見乾柴被點燃。

闞羽萱無奈,只能蹙著眉頭再來一次。

可她反反覆覆搗鼓了五六回,鼻子上都蹭到了黑灰,火卻還是沒能生起來。

“剛開始不要放柴條,先用乾草起火。”

突然,一個陌生的男子聲音響在了門口。

闞羽萱聞聲回頭一看,見是昨日跟在長生身邊的那個侍衛,便是狐疑地打量起他來,心想這人跑到這裡來幹嘛?難不成是長生又有什麼事兒要找她?

闞羽萱還沒想陰白的時候,就見對方已經走到了她面前,並且蹲在她身旁,伸手握住她拿火鉗子的手,嚇得她趕緊鬆開了火鉗子,往旁邊一閃地坐在地上,並呵斥他道:

“大膽!

就算我是個小妾,也不容你這般放肆!一點規矩都沒有!”

“規矩?”

白丘聞言就是勾唇一笑,來了玩味兒地伸手一抓闞羽萱的手腕,將她一把拖起地拽回自己身前,而後就酸溜溜地繼續開口道:

“你一個有夫之婦,跑到這裡來當別人的小妾,你有規矩?”

“你……你是……”

闞羽萱聞言先是錯愕地愣了一下,隨即便是更加探究地打量起眼前這個陌生人的眼睛來。

忽地,白丘的眼睛在一瞬之間閃過了淡藍色,闞羽萱這才確信地抱住了他:

“丘!我就知道你沒死!

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