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闞羽萱就洗漱乾淨、略施粉黛,打扮甜美地出了房門。

因為大家都住在一個大院,所以闞羽萱也不需要人引路,走過一條迴廊,就來到了一間門外站著好幾個下人候著的房門前。

她猜想,這麼多下人在門外候著的,那肯定就是主屋無疑了。

而當白澤化作一隻貓,跟在闞羽萱身後來到那房門前時,房門前有兩個人陰顯愣住了。

一個是先前去叫闞羽萱敬茶的丫鬟,因為她怎麼都沒想到,她認為一定會睡過頭的闞羽萱,居然會在她說的時間內,出現在這裡。

而另一個則是偽裝成風馳的白丘,他詫異的自然是闞羽萱的打扮,雖說他平日也沒怎麼樣故意過白婉兒的打扮,但這長府裡的人對白婉兒就更是不瞭解了,所以闞羽萱根本沒必要打扮得這般漂亮。

而且細心如他,自然也發現了闞羽萱特地化了個精緻的淡妝,讓她顯得更是楚楚動人!

這般精心打扮能是為了什麼?

白丘心裡越想,自然越是吃味兒了!

“婉兒拜見夫人,給夫人問安。”

闞羽萱始終保持著微笑,恬靜又不失瀟灑地走到房門前,就提亮了嗓音地,對著房門欠身行禮。

屋中,還在床上閉著眼睛的長生聞聲轉醒,而他一旁的夫人,也是嚇了一跳地爬了起來。

“白姨娘,你也太不知禮數了吧?

我們夫人和大少主還在溫存著呢!你說話這麼大聲幹嘛?!是想擾了夫人和大少主的清夢嗎?!”

那丫鬟見闞羽萱一開口就這麼大嗓門,也是嚇了一跳地趕緊站出來呵止,並隨口就給闞羽萱扣了個帽子。

“婉兒怎敢?

正所謂入鄉隨俗!我既已嫁入長府,自然得遵守長府的規矩啊!

不是夫人方才好心地讓你來提醒我,這長府的妾,每日都得卯時起,兩刻鐘內來奉茶問安的嗎?

所以我以為夫人這會兒也該是起了,等著喝我這杯敬茶了吧?”

闞羽萱依舊聲量不減地這般話道,她就是要讓昨夜裝模作樣地讓她安分守己的長生聽一聽,不是她不想安分守己,而是有人要來找她的事兒!

“信口胡說!

我看你是睡糊塗了,昨夜的酒還沒醒吧?!

長府哪有這規矩!我可沒說過!”

丫鬟聞言又是一急,乾脆就矢口否認起來。

“哦~那可能真的是我睡糊塗了吧!

我這也不知怎麼的,昨夜也就口渴喝了一小杯,到現在都覺得頭暈得很!

愣是睡了一整天,還昏昏沉沉!就跟被人下了迷藥似的!

可我一想,我這都嫁入長府了,本就是大少主的人了,大少主想對我做什麼,也不至於讓人下藥啊,你說對吧?”

這丫鬟不想認賬,闞羽萱就乾脆順著她的話,也往她們身上潑起了髒水來。

“你,你,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要說瘋言瘋語,就趕緊回你的房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