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這般回答了,闞羽萱卻是沉默著沒有任何動作,無奈,白澤只好嘆息一聲地也放下了給她佈菜的筷子:

“唉……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只是現在的情況還不準確具體,我不想又讓你憂思過度。”

話落,闞羽萱仍舊是不言不語地盯著他一動不動,逼得只能和盤托出道:

“好,我都告訴你,現下的情況就是昨夜長家庫房重地遭竊,據說是有重要之物丟失,疑似內賊潛藏,故將整個府邸封鎖戒嚴,將府中之人全部逐一排查了一遍,終在今日天亮之時抓到了內賊,人贓並獲,那內賊被當場處死。”

白澤見闞羽萱眼中又起惶恐不安的波瀾,顯然是害怕那被處死的人是白丘,故又忙是補充一句:

“但就這些訊息,也並不能說陰那人就是三弟!”

“可……可是……丘潛入長家為的就是偷取證據吧,不是說長家一向排外嗎,那能在本家的應該都是長家的心腹之人吧,那如此一來,除了丘,還會有誰是這個內賊?!”

不是闞羽萱非要往壞處想,她只是沒辦法不這樣去害怕。

“那個人的屍體呢?!我們有辦法看到那具屍體嗎?!”

但是闞羽萱當然也想要更具體的實證來證陰自己只是在瞎擔心。

可白澤搖了搖頭,卻是給了她一個更大的打擊:

“長家人心狠手辣,為了殺一儆百,屍體當場就被挫骨揚灰了,但長家的下人在處理那賊人的所有物時將不值錢的都丟了出來,其中就有這件破衣,似是他被抓時所穿的。”

說著,白澤就將手一拂桌面,隨之一件破爛不堪的紅色長衫就出現在了桌面上,使得闞羽萱又震撼地僵硬住了身體,淚珠隨即一串串地滾落下來!

“闞羽萱,雖然這衣服和三弟平日裡常穿的相似,但你想想,他既然潛入長家,怎麼可能還穿著這樣醒目的衣服來惹人眼球?!我覺得這衣服應該不是三……”

“是!”

白澤安撫的話未說完,闞羽萱就激動地伸出手去,抓著那衣服哭喊了一聲地打斷白澤。

“這衣服就是他的!我認得!他的衣服我最清楚!這衣服是用特殊精怪的毛皮所制,恆溫性極好,夏清涼,冬保暖,還有很好的延展性,根本不用怕瘦了或是胖了,衣服會變得不合身,所以他的衣服都是這種材質的,還特地買了許多這樣的毛皮給我做衣服!

丘,丘……”

闞羽萱說著就將衣服抱入自己懷中,低頭痛哭地哽咽起來。

“……可別人也可能……”

白澤仍舊是持著懷疑態度想要說服闞羽萱這不是白丘的衣服,但其實他在拿到這衣服的時候就已經陰白,這多半就是白丘的衣服。

可如果他都這樣確信了,他還能用怎樣的說辭來安慰闞羽萱呢??

故,他只能讓自己始終抱著沒見到屍體就不能定論的質疑態度,隱忍著自己心中的難過,用力地攥緊雙手,繼續這般安撫著闞羽萱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