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丫鬟送完了湯藥卻不離開,她只是走近了床尾雪衣她們那邊,然後忽地從袖子裡抽出一把匕首,向襁褓刺去!

“啊!”

三個女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大叫。

可一向看似柔弱的樂華,卻不知哪來的勇氣,主動撲上前,抱住雪衣,用自己的身體護住白羽,為白羽擋下這一刀!

那丫鬟的匕首剛刺中樂華的右肩時她陰顯一頓,似乎是這狀況讓她有些出乎意料,可隨後她又幹脆地將匕首用力扎深,這才痛得樂華叫了出來:

“啊!”

“發生什麼事了?!”

白澤聞聲跑了進來。

“你是何人?!”

那丫鬟見自己失了手,房門口被堵,白丘也摔了藥碗起身質問她的身份,她便是選擇放手一搏地騰起殺氣!

瞬間從她背部生出一根帶刺的藤蔓,直衝向闞羽萱的胸膛,並尖聲咆哮道:

“賤貨,去死吧!”

這熟悉的聲音和招式,讓闞羽萱和白丘一下就想到了辛畫。

但這一剎那,白丘根本顧不了對方是誰,他在看到藤蔓衝來的一瞬,就召出了無生劍,一手抓住了藤蔓,用狐火燒斷,一手執劍上步,直接刺穿了她的腹部,擊碎了她的妖丹!

“噗——”

辛畫猛噴一口鮮血,大多都噴在了白丘的身上,而後她跪倒在地,雙手顫顫巍巍地抓住插進她腹部的無生劍,幽幽地抬頭看向白丘道:

“丘……哥……哥……你……好……狠……的……心……啊……”

說罷,她的身形就一點點化作光斑消散,最後只剩下一枝紅到發黑的罌粟花和一張人皮面具掉落在地面上,罌粟花轉瞬又枯萎成乾花。

“……辛畫……我早說過,再有下次,就別怪我……”

白丘蹙眉,略有惆悵地彎腰拾起那支枯萎的罌粟花,話沒說完,罌粟花就在他手中燃成了灰燼。

他並不想無視過往情義,但他不得不這樣狠心,為了闞羽萱的安全,為了永絕後患,他必須剷草除根,既做了,就做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