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嶼——

你有種就放我出去——

你放我出去——

你個混蛋——”

闞羽萱羞憤地跺著腳吶喊,井裡的水被她震得水花四濺,水桶也受到了波及側翻,井水遂流入桶中,將她今晚的飯菜全都泡了湯!

……

闞羽萱被重嶼關在水位漸升的水井中。

第一日,闞羽萱還有力氣潑婦罵街。

第二日,井水淹至大腿,泡了一夜井水的闞羽萱已顯虛弱,但她開始知道儲存體力,不再叫嚷,也積極進食。

第三日,井水淹至胸部,冰冷的井水帶走了闞羽萱大量的體溫,她抱著自己靠縮在井壁邊,不停地告訴自己絕不能睡過去。

重嶼因為不滿意闞羽萱昨日的安分,今日不再讓靈芝給闞羽萱送正常的飯菜,而是直接將一些血淋淋的蛇肉塊,甚至整條剝了皮的死蛇丟到井裡,故意折磨著已然經不起更多折騰的闞羽萱。

對著那些蛇肉,闞羽萱自然吃不下,令她更痛苦的是,她還要和那些死蛇和肉塊共處一井!

血腥味和對蛇的恐懼感,折磨得闞羽萱更覺精神萎靡。

到了第三天的夜裡,井水幾乎要淹沒了闞羽萱的頭頂,她拼命扒著井壁的石頭,讓自己最大限度地漂浮出水面,多呼吸一口空氣!

她還在堅持,堅持到白丘來救她的那一刻!

“羽萱姑娘?羽萱姑娘!”

井蓋忽地被開啟,靈芝探頭壓低著聲音地喚著水中的闞羽萱。

闞羽萱已無力開口說話,她只是抬頭睜開眼睛,疑惑地看向背光的靈芝。

聽到闞羽萱抬頭時發出的水聲,靈芝確定她還活著,便是又急忙放下一個木桶,輕聲道:

“羽萱姑娘,我在桶裡放了一支髮簪,你快用這髮簪把鎖撬開吧!”

鐵鏈的鑰匙早就被重嶼直接丟了,闞羽萱的首飾也全被重嶼處理了,所以靈芝只能偷偷將自己的髮簪給闞羽萱當開鎖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