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白澤神情痛苦,闞羽萱知道白澤定是在與自己對血的渴望抗衡,就像白丘也很難完全抑制自己的獸慾,總想咬她一樣,白澤此刻也在抑制著這份心情。

故,闞羽萱最後給白羽餵了幾滴血後,就用匕首割下了自己的一條裙襬長布,給自己的手腕包紮起來。

可妖獸對氣味還是太敏感,闞羽萱這簡單的包紮並不能讓白澤好受多少。

此時此刻,闞羽萱見白澤衣衫不整,臉龐沾灰,一臉痛苦,十分狼狽,完全失了他的翩翩君子之風。

這是她第二次看到白澤有這副狼狽的模樣,第一次是在祠堂。

闞羽萱想到自己連著兩次拖累白澤,將他害得如此狼狽,她就覺得很是內疚自責:

“對不起。”

闞羽萱坐在床尾的地上,與白澤之間隔著一個腳榻,她靠著床架,看著白澤,真誠地道歉起來。

“……”

白澤聞言,眉頭一動,卻不知怎麼回話。

“對不起,我害你跟著我一起受罪!

還有剛才在地牢裡,我把你和白炎一起罵的那些話,你千萬別往心裡去,那些都不是真心的!

你為人正直,重情重義,善良無私,表裡如一,丘能有你這樣的哥哥真的是他的幸運!”

闞羽萱繼續表達著自己對白澤的愧疚之情。

“重情重義,善良無私,表裡如一?

我今日不過第一次見你,你怎麼就敢下這樣的判斷?

你就不怕,我是想獨佔功勞,拿你向祖父邀功?

又或者,我是覬覦家主之位,拿你去逼迫白丘罷手?”

白澤依舊是閉著眼睛,淡淡地笑話著闞羽萱的防備之心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