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哼!”

白丘覺得自己被闞羽萱氣得都快喘不上氣了,他覺得闞羽萱這話實在太過分,過分得他不敢也不懂怎麼往下接了,他乾脆不再和她爭吵,直接甩袖轉身而去。

“你說不過就只知道走!

你這回走了就乾脆別回來了!”

闞羽萱見白丘要走,一時著急,她不想把他氣走,可此刻她又無法軟下態度哄他,便是把挽留的話又說成了趕人的話。

“如你所願!

我今晚不回來了!”

白丘側頭壓抑地回了一句,便是又加快步伐地離開了,他深怕再多留一下,闞羽萱就會說出更多狠話,把他推到更加心寒的高處!

“你有本事就永遠都別回來了!

找你的樂華姑娘去吧!”

闞羽萱又是追出門去,衝著白丘的背影嚷嚷。

但白丘沒有再停下回話,一個頭也不回地,快速逃離了這快要把他氣得吐血的含光院。

白丘與闞羽萱話趕話地,鬧到誰都下不來臺的地步,白丘因此整晚都沒再回含光院,但他也沒離開白府,而是在藏書閣將就地待了一夜。

之所以說是待,是因為他心煩意亂地無法入眠,乾乾地睜眼等著天亮。

因為他說了今晚不會回去,所以他只能等著第二日的黎陰到來,才好理直氣壯地回去。

故,翌日天色一亮,他就迫不及待地離開藏書閣,大步流星地回含光院去。

白丘回到含光院的後院後,就開始輕手輕腳地向寢室移動,他就擔心自己把闞羽萱給吵醒。

他深怕闞羽萱氣還未消,又說些賭氣的話不讓他進門,或是拿捏著天才微亮他就跑回來的事,又陰陽怪氣地懟他,讓他下不來臺。

吵架歸吵架,置氣歸置氣,白丘自然還是不希望這件事情傷害到他們之間的感情的。

只是這回,闞羽萱已經知道了白澤對她別有用心,卻還一直幫著白澤,這點實在讓他太介懷,才讓他昨日說話一直夾槍帶棒。

他打算趁著闞羽萱還睡著,先摸回她身邊,再像往常一樣抱一抱她,逗一逗她,讓昨天的事直接翻篇。

白丘悄悄進了寢室,又輕輕地掩上房門,來到床邊,見闞羽萱抱著個枕頭,睡在床的外側,一時讓他難以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