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來往的下人看到白丘和闞羽萱,皆是頻頻回頭。

當然目光主要都放在闞羽萱上,一來是因為她的體質問題,二來也是因為他們大多從出生到現在都沒離開過妖界,所以還是第一次看到所謂的凡人。

白丘牽著闞羽萱來到白獻的書房,白獻此刻正在書桌前閱著賬本。

“父親,孩兒來領罰了。”

白丘恭敬作揖道。

“去外面跪著吧!

跪足一個時辰,回去抄寫一遍家訓,再寫一篇思過書,陰日一起送來。”

白獻抬頭看了一眼白丘,再看了一眼闞羽萱,然後就低頭繼續看著賬本,如是說道。

“父親不是要領孩兒去向祖父請罪麼?”

白丘不解道。

“你運氣好,回來的正是時候!

我剛才先去了一趟你爺爺那裡與他知會。

你奶奶後日生辰,她一向樂善好施,在生辰前後七日,都要大行善事,加上她總希望一家人親睦,便是為你說了話!

另外,澤兒上月為我們白家的鍛器坊造出了不少上等寶器,今日又談下了一大筆生意,讓你爺爺很是高興!

所以你爺爺就將你交給我處置,但交代你今後別去向他請安了,免得惹他生氣。”

白獻說罷,又用餘光瞟了一眼白丘,觀察他的反應。

“是,孩兒記住了。”

白丘卻是一臉平淡,毫無波瀾地應話道。

“白丘,你也是時候該收心,做出點成績給你爺爺瞧瞧了!

別以為他不要你請安,就是一件好事!

你出去跪著好好反省反省!”

白獻又用著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是!”

白丘作揖應罷,便是帶著闞羽萱出了書房,在院中不影響他人進出的地方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