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靜靜地享受著這一刻的美好,沉默片刻後,白丘又輕聲開口:

“萱兒,還有件事,我想同你商量。”

“嗯?什麼事?”

闞羽萱鬆開白丘,笑著問道。

“這兩年多來,我被家中結界所困,才一直無法出來尋你。

這次得以出來,完全是因為我娘將家中的一條密道告訴了我!

但她在告訴我之前,要我答應她一個要求,我為了能出來找你,就直接答應了她!

但那個要求,涉及你,我其實並不能代替你承諾她!”

白丘苦笑道。

“是什麼要求?”

聞言,闞羽萱不免蹙眉起來。

“她要我答應她,若我們重逢時能和好如初,就把你帶回去見她一面,若你已經跟了別人,我就趁早死心,獨自回妖界!”

聞言,闞羽萱確實如白丘所料的,將眉頭蹙得更緊了。

“我知道你一個凡人去妖界有多危險,更何況你還是超靈體!

我也不想答應她這種事,但是當時我只有這一個辦法!

萱兒,我不會勉強你和我回去。

反正我娘也無法離不開妖界來尋我們,我可以在人間陪你度過這一生。

至於我娘,等以後,我回去會再跟她請罪!”

白丘自然也是不想闞羽萱冒險去妖界的,所以如果闞羽萱不願意去見他娘,他自然不會勉強。

“你娘對你來說很重要吧?”

闞羽萱卻是這般問道。

“……嗯!

我雖出生在妖界貴族,但因為一些原因,得不到父親的在乎,也沒有可交心的兄弟和朋友。

而我娘在生下我的時候,受人迫害,昏迷了千年,數月前才醒,她是我在那個家中唯一的牽掛。”

白丘的眼神略顯寂寥,許是想起了自己有幾百年的時光,都是在孤單一人地照顧昏迷不醒的母親中度過的。

闞羽萱之前也聽白丘說起過他的父親棄他於荒山,本是要他自生自滅的,多虧了他的祖母慈悲,才把他找了回來撫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