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羽萱一見白丘回來了,最後還是難為情地選擇把披紗披在肩上,然後端正坐好,不再去糾結披紗的位置,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白丘的身上。

白丘一眼就看出了闞羽萱的緊張,他倒是一臉的從容淡定。

他將酒菜放下後,先去關好了殿門,才坐到闞羽萱身邊,捉住了闞羽萱放在盤腿之間,緊張到有些冰涼的一隻柔荑,關心道:

“手這麼涼,怎麼不把衣服換了?”

“……我不冷,我是一緊張,手心就出冷汗……”

闞羽萱鼓著嘴地解釋一句。

“呵呵……你緊張什麼?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在一起用膳。”

白丘陰知故問地看著好似在賣萌的闞羽萱笑道。

“我第一次過七夕節,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

闞羽萱緊張地玩弄起自己的裙紗。

“順其自然就好,不必刻意想著說什麼或是做什麼。”

白丘說罷,就鬆開了她的手,將托盤裡的酒杯取到二人面前,而後拿起酒壺道:

“你可要陪我喝酒?”

闞羽萱並沒喝過酒,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一來是因為今日是闞俊和林惠美結婚的日子,也是她和白丘確定戀愛關係的日子,她希望用酒來忘記難過的事情,慶祝開心的事情;

二來是因為她需要喝酒壯膽,讓自己放開一些,不要一直拘著。

白丘隨即就將兩個杯子倒滿,但他不急著喝酒,而是先把碗筷遞給了闞羽萱:

“先吃點菜墊墊肚子。”

“謝謝。”

闞羽萱接過碗筷,仍舊保持禮貌地和白丘道了一聲謝。

“不必客氣。快吃吧!”

白丘看著始終不忘禮貌的闞羽萱,又是一笑。

闞羽萱因為緊張,腦子裡一片空白,不知該找什麼話題來聊,只一個勁兒地夾菜吃菜。

白丘在一旁坐著不動筷子,只是盯著闞羽萱津津有味地吃個不停然後突然冒了一句:

“為何你吃得這般多,又吃得這般香,身子卻還這般瘦小?”

“咳咳!”

闞羽萱聽到他這話,卻是差點噎到。

“慢點吃!”

見狀,白丘連忙幫她拍撫了一下後背。

“我哪裡吃得多了?!

我只是……只是還在長身體!每天吃的分量都是我長身體所必須的量!

是剛剛好的量!”

白丘的話讓闞羽萱覺得自己在他眼裡是個飯桶似的,故而激動地辯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