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亂七八糟的傢伙,就是靠不住啊。”

一座建築物的頂端,兩名青年看著向後退卻的眾人,臉上的笑容,透著淡淡的不屑。

這兩名青年,正是徐冴和陳信。

下一刻,他們便是看到了,蕭陽展開火翼,快速掠向閣樓的畫面。

“怎麼會!”徐冴震驚的張開嘴巴。

蕭陽,竟然能飛?

“這小子身上的秘密不少啊,還有那隻玄獸。”舔了舔嘴角,陳信的臉龐,被濃濃的貪婪覆蓋,自袖袍中露出的手掌中,抓著一根精緻的玉笛。

這玉笛,只有小指大小,通體幽黑,遍佈著奇特的紋路。

眼睛的餘光瞥著這玉笛,徐冴的眼中,有著隱晦的忌憚。

靈蟲笛。

這是陳信剛剛得到的物品,要不是因為此物,他們不會耽擱如此之久,應該早就到了這裡。

吹奏此笛,可以操縱大量的腐甲蟲,這在有一個腐甲蟲洞穴的龍石城,無疑十分恐怖。

“該死,要是我手快一點,這東西就是我的了!”徐冴不甘的攥著拳頭,待到他發現時,陳信已經在靈蟲笛中留下了精血,他就是想搶,也沒有那個膽量。

洶湧如海的腐甲蟲,遠不是他能對付的!

“徐兄,且看我操縱腐甲蟲,將那小子吞噬成白骨。”陳信一聲輕笑,嘴唇貼近玉笛,手指快速按動。

“嗡!”

隨著尖銳的低聲傳出,大片的黑影,突兀的浮現在他後方,嗡鳴之中,宛如一團厚重的黑雲。

而這黑雲,正是數不盡的腐甲蟲!

“去!”陳信笑笑。

“嗡!”

黑雲般的腐甲蟲,快速呼嘯而出,旋即竟是猛然一轉,對著陳信身旁的徐冴,猛然籠罩而下。

每一隻腐甲蟲,都是眼神嗜血,一股腐爛的氣味,縈繞周身。

“陳信,你他媽玩陰的!”

渾身寒毛倒豎,徐冴怒吼出聲:“水葬!”

黑色的水流,猶如暴風一般,繞著徐冴瘋狂旋轉,旋即嘩啦一聲沒入地面。

再次出現時,黑色的水流,旋轉在百丈之外,其中的徐冴,面色陰沉,垂落的右臂上,一滴滴黑血,灑落地面。

他的右臂,在短短一剎,便是被噬咬而盡,只剩下森森白骨。

若是反應再慢一點,海潮般的腐甲蟲,能把他咬得連渣都不剩。

“徐兄,別怪我,若是你得到此物,恐怕你做的,會比我更絕。”陳信淡淡一笑,旋即操縱著腐甲蟲,再度飛撲向徐冴。

“偽君子,小人!”徐冴怒吼著,不要命似的逃竄。

“可惜了。”

看著席捲向遠處的黑色水流,陳信輕輕嘆了口氣,旋即溫和的笑容,再次浮現臉龐:“還是幹正事要緊,這麼多腐甲蟲,就連七階靈槃,都難以抵擋吧。”

“嗡!”

在地上投下一片黑影,腐甲蟲向著閣樓蜂擁而去,所過之處,凡是被淹沒的靈師,皆是化為白骨。

“不要!”

先前試圖攻擊蕭陽的幾名七階靈槃,也是被波及,慘叫之間,血肉被噬咬的乾乾淨淨,殘留的骨架,保持著想要逃離的姿勢。

“馬上,空靈蘿就是我的了。”看著掠至閣樓前方的腐甲蟲群,陳信面色狂熱。

什麼幽雷藍羽蛟的蛋。

什麼飛行秘術。

和萬中無一的玄獸相比,全都是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