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說起來,這個龐大的家族,算是整個帝國一流勢力中最為頂尖的勢力,除了白霄那位七階靈槃外,據說還有幾名長老,也有著靈槃的實力,不過他們的身份極其神秘,一般不為外人所知。

當然,白家的勢力範圍,也是極其遼闊,從天空望下,一片巨大的環形區域,處於密密麻麻的建築包圍之中,那裡,全部都是白家的領地。

高達數十丈的城牆,隨處可見的白家護衛,無不是顯示著這個龐然大物的威嚴與霸氣,即便是一些強大的靈主強者,在經過此處時,都要刻意壓下聲音,放低自己的姿態,以免觸怒這個龐大的家族。

此時此刻,在白家的最中央位置,防止著一個足有百丈大小的圓鏡,鏡面如水,在陽光的照射下,流轉著清澈的光澤,而周遭所有年輕人激動的目光,都是聚集在了這塊巨大的圓鏡上。

此物,就是開啟白家古地的媒介,不久之後,他們將會進入其中,用實力爭奪機緣,能不能得到白家人垂青,可就全看這次機會了。

而除了這些參加試煉的年輕人外,周圍的觀眾席位,也是人滿為患,黑壓壓的身影,幾乎連成一片,其中不少人的身上,都是散發著磅礴的氣息。

“銘兒,交代你的,都記下來了嗎。”

在觀眾席最顯眼的位置,坐著一名面色冷峻的中年人,他看著場下嘈雜的眾人,十指交叉在一起,緩緩開口。

此人,赫然便是白家的家主,白霄。

“爹,你就放心吧,不過是一個小地方來的卑賤之人罷了,對上我,算他倒黴。”白銘臉上浮現出高傲的笑容,道。

“希望如此。”白霄淡漠的道,旋即抬起的右手,輕輕摩挲了一下眼角的疤痕,看到他這一舉動,那些白家長老的目光,都是不自覺的轉移開去。

這道疤痕,可是白霄的禁忌,曾經一個白家的客卿,自持與白霄交好,不經意間,開了一句這疤痕的玩笑,結果前者瞬間暴怒,抓著他的衣袍,掠上天空,然後狠狠扔下,直接將他摔成了一堆肉泥。

自此之後,面對著這道疤痕,所有人都開始噤聲。

“蕭烈,當年的你,可真夠狠的啊。”

嘴中輕輕呢喃著,白霄手指沿著疤痕的紋路,徐徐移動,直到頭皮最中間,方才停止下來,他那深邃的眼瞳中,有著一道冷光閃過。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蕭烈抓著他的頭髮,自風雪城城門,一直摔打到白家的場景,這種恥辱,每每想起,他這名七階靈槃強者,手掌便是止不住的顫抖。

“蕭烈,這些年來,我有無數種方法可以幹掉你,可這對於你來說,實在是太便宜了,我要把你在意的東西,一點點的摧毀掉,然後在你最絕望最痛苦的時候,把你對我做過的事情,當著所有風雪城強者的面,親手做一遍。”白霄面色平靜,可那掀起的嘴角,卻是透著一股猙獰的寒意。

與白家人的反應不同,觀眾席上的大多數人,並不知道當年的秘辛,所以一道道興高采烈的竊竊私語聲,自各個方向響起。

“聽說炎皇的後代也會參加這次考核,不知是真是假。”

“當然是真的,白家傳出的訊息,哪有假的道理,不過,我很想知道,他和白銘之間,到底孰強孰弱。”

“我看好白銘,炎皇是強,可那有怎樣,他的後代,說不定是個廢物,而且,那人好像是在一個偏僻的小城鎮成長起來的,無論修煉資源還是其它,都無法與白銘相比。”

對於白家熱鬧的場景,此時的蕭陽,自然一無所知,因為直到現在,他都沒有踏入白家的大門。

“你說,你叫蕭陽?”

緊閉的白家大門前方,一名雙臂環胸的青年,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眼前之人,尤其他的目光,掃到猶如寵物一般嬌小的赤焰時,一抹濃濃的不屑,湧現臉龐。

此人,名為白株,平日裡和白銘的關係頗近,幾天之前,後者便和他說過,要在今日,想辦法噁心噁心蕭陽。

而他,顯然很好的記住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