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衙差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臉錯愕道:“楚公子,那依您的意思是兇手是東峰宗的人,他在行兇後是故意嫁禍給莫離姑娘的?”

“王衙差,你休要血口噴人!我東峰宗一向最注重清譽,又怎會做出陷害同門這種可恥之事!”為首的東峰宗弟子立刻怒懟王衙差。

“對呀對呀,你們休要血口噴人!”其他的東峰宗弟子也立即附聲反擊道。

“你們竟敢對官府無禮!”跟隨王衙差一同來的幾個人此刻欲將東峰宗弟子們當場拿下。

“住手!”王衙差及時制止:“是真是假,我們去東峰宗查一查就知道了。”

接著,他轉向楚先知,拱手繼續道:“那就有勞楚公子了。”

“無妨,我們現在就出發吧。”楚先知沉聲道:“趙伯,備馬車。”

於是就這樣,楚先知、雲莫離、王衙差以及他的兩個下屬跟隨東峰宗弟子們即刻返回東峰宗。楚先知與雲莫離坐於馬車,其他人騎馬。

馬車裡。

雲莫離與楚先知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但云莫離還是會時不時地瞟上楚先知一眼,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實在太令人無法捉摸。

“你在想我?”楚先知突然輕聲笑道。

“沒有。”雲莫離連忙將視線轉向窗外,半晌兒,一字一頓問道:“你真的有把握抓到真兇?”

“莫離啊,”說話間,楚先知坐到雲莫離身邊,兩根修長且白皙的手指輕輕托起自己下頜,饒有興致地緊緊盯著雲莫離,緩緩道:“此刻提及兇手一事,豈不大煞風景?所以你不如同我講講這東峰宗有什麼好吃的,有什麼好玩的?”

“無趣。”雲莫離迅速將身子往旁邊移了移,儘量避免楚先知挨著自己。

“你躲著我做什麼?我又不能吃了你。”楚先知又向雲莫離移了移。

“你——”雲莫離的臉頰微微泛紅。

他這現在唱的又是哪齣兒?簡直像個登徒子!

雲莫離索性不想再與楚先知爭論,於是起身要坐到車裡的另一邊。

這時,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雲莫離毫無防備,直接跌進了楚先知懷中,而楚先知則順勢緊緊扣住了雲莫離的腰身,溫聲細語道:“莫離,倘若摔到孩子,可就不好了。”

“你——”雲莫離的臉已然紅到了耳根:“不要臉。”

而就在這時,車外忽然傳來兩聲咳嗽。

趁楚先知神分手鬆之時,雲莫離迅速從他懷中抽離,坐到對面,並連忙順了順自己的衣裳和髮髻。

“對不住,對不住,楚公子,在下實屬不知您正與——”王衙差無意撞見,連連道歉。

“無妨。”楚先知立刻收起剛才的柔情:“王衙差這是有事?”

“楚公子曾有恩於在下一家老小,故此全家上下一直銘記於心,可如今這事——”王衙差面露難色,欲言又止。

“王衙差是否相信我楚某人呢?”楚先知勾起一絲不易讓人覺察的笑容。

“在下當然信,但——”王衙差都不知該如何說下去了。

“如果我的人確實是兇手,那王衙差大可秉公執法,我楚某人絕不會阻攔。”楚先知一字字道。

“今有楚公子這一句話,在下就放心了。”說完,王衙差駕馬走到了馬車前方。

“你與王衙差之間發生過什麼?”這時,雲莫離突然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