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的腿都嚇軟了,更是絲毫不敢吭聲。

溫津不接受任何解釋,他只看最終的結果。

而事實如此,就是他們失責了。

一直到保鏢真的以為自己要死在溫津的手裡,溫津忽然鬆手,保鏢整個人軟在地上,但下一瞬就被人直接拖了出去,無聲無息的消失在溫津的面前。

溫津低頭,從容不迫的從地面撿起一張紙條。

上面娟秀的字型,溫津記得清清楚楚,這是俞安晚的字跡。

【溫總,嘖嘖,記得你的承諾,六年前的事,一筆勾銷。】

這紙條上的話,就好似一把刀,又狠狠的給溫津補了一刀,讓他知道,他到底有多小看了俞安晚。

而除去俞安晚,從來沒有人這麼耍過溫津,從六年前到現在,也就只有俞安晚有這個膽子。

再想起之前在車庫內發生的一幕。

“沈斌。”溫津叫著沈斌,“把韓清秋從療養院轉到瑞金來。”

沈斌愣了一下,但他不敢遲疑,很快開口:“我馬上就去處理。”

韓清秋是俞安晚的母親,從俞安晚和溫津結婚開始,韓清秋就已經是植物人,一直昏迷不醒。

若不是溫家的財力,可能幾年前韓清秋就不在了。

而溫津和俞安晚離婚後,溫津大可不管韓清秋,但每一年,溫津依舊會準時撥款到療養院,讓韓清秋能活下去。

但除此之外,溫津和韓清秋就再沒聯絡過,甚至都沒去看過韓清秋一樣。

現在冷不丁的就把韓清秋從療養院轉移到了瑞金,沈斌不免有些費解,但片刻之後,沈斌就明白了。

溫津這是要逼著俞安晚主動出現。

想著六年前,俞安晚公然給溫津戴了綠帽子不說,還在媒體面前給溫津扣了一頂不行的罪名,沈斌就頭皮發麻。

不敢想溫津和俞安晚要撞見了,能鬧出多大的動靜。

而溫津站在原地的,那張紙條被溫津揉碎,直接扔入垃圾桶裡。

但在下一瞬,溫津又把這張紙條從垃圾桶裡找了出來,從容的摺好,放入了錢包裡。

而溫津的掌心,還多了一枚耳釘的,那是先前歡愛的時候,俞安晚掉的。

溫津的眸光越來越沉,帶著一絲絲的狠戾,但很快消失不見。

俞安晚,你逃,我看你能逃到哪裡去。

而後,溫津大步離開別墅,黑色的邁巴赫傳來引擎的轟鳴聲,很快就消失在別墅外的主幹道上。

……

——

接下來的幾天倒是相安無事。

俞安晚的情緒也漸漸的放鬆了下來,不至於每天風吹草動就神經緊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