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們看見自己的時候,都不如面對俞安晚的時候,來的豐富多彩。

想到這裡,溫津的眸光更是沉了幾分。

但是全程,溫津一句話都沒說。

夾著香菸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那是因為情緒的激動,所有的事都在這一刻撥開雲霧。

更是證據確鑿了。

溫津不動聲色的耐心等著,起碼現在,溫津不想打草驚蛇。

……

別墅內。

俞安晚和蘇釗在低聲交談,完全沒注意到外面的情況。

她安排好所有的事情,蘇釗點點頭:“我知道了,您放心,我會處理好。”

和之前不一樣,俞安晚不需要等待,她只要一點點的把陸南心送入地獄就好。

但是,俞安晚要的不僅僅是這樣。

陸南心的最後一刀子,她會讓溫津來親自指控。

一個人若是死亡,那就未免太痛快了。

人要在恐懼裡活著,你永遠不知道死神什麼時候來找你。

那種精神折磨,才是最讓人覺得暢快。

“大小姐,您現在……”蘇釗忍不住問著俞安晚。

俞安晚沒應聲,她知道蘇釗在問什麼。

蘇釗看著俞安晚的眼神倒是未曾發生任何變化。

見俞安晚沒吭聲,蘇釗安靜了一下:“我不認為他會猜不到您的身份。”

蘇釗說的直接。

陸啟銳能發現,那麼溫津也能發現。

只是陸啟銳是因為恰好有證據的情況下,才輕而易舉的發現。

溫津和俞安晚朝夕相處,又豈能一無所知呢。

“我知道。”俞安晚很淡的笑了笑。

這樣的笑意裡帶著淡薄,看起來又殘忍無情。

“那您……”蘇釗不免好奇。

而俞安晚的眼神有些放空,而後她才淡淡開口:“蘇釗,人活著,有時候比死了更痛苦。”

蘇釗沒說話,就只是聽著。

“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忽然從神壇跌落的時候,是會崩潰的。”俞安晚說的直接。

蘇釗好似明白了俞安晚的意思。

而俞安晚的表情始終淡定自若,就好似完全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一樣。

想到這裡,蘇釗也不好再說什麼。

很快,蘇釗頷首示意:“那我先離開,我最近都會在江城,您有事的話,隨時給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