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俞安晚的臉色變了變。

並不是懷疑陸南心的話,而俞安晚很清楚。

陸南心現在能肆無忌憚的出現在自己面前,說這些,就代表這人有絕對的把握。

“所以,你想要你女兒活著,那麼你就把你的角膜給我, 我就會給你女兒提供骨髓,不然的話,你女兒活不過這一兩個月。”

陸南心說著又笑了笑,好似破罐子破摔。

“我呢,雖然會失明,但是不至於活不下去。”陸南心笑的很是惡劣。

還沒等俞安晚開口,陸南心又好似斷了俞安晚所有的路。

“也不用幻想,陸家或者溫家的人, 可以強制從我這裡拿到骨髓,你覺得,我會給這樣的機會嗎?那時候,輿論只會衝著陸家和溫家來。“陸南心說的明白。

僅有的光亮,讓陸南心就這麼死死的盯著俞安晚。

“再說,我為讓你痛,我也可以不計一切,你要知道,我身體不好,那我的骨髓永遠都不可以用,除非,你想讓俞小寶和我得一樣的毛病?”陸南心說著猖狂的笑出聲。

這樣的笑聲,陰森無比。

這樣的陸南心是佔據上風的。

再看著俞安晚的時候,是帶著得意和挑釁。

幾乎是要在瞬間就把俞安晚給吞默了。

俞安晚從當年失利後,就再沒遇見過這樣讓自己陷入狼狽不堪的境地了。

而現在, 自己最在意的東西卻被陸南心掐著,讓俞安晚連反抗的權利都沒有。

瞬間, 她是要崩潰了。

但這樣的情況下,俞安晚表依舊這麼淡定的看著。

安安靜靜的看著陸南心。

這樣的俞安晚倒是讓陸南心有些把持不住了,不過陸南心也沒在表面表現出來。

因為她很清楚,在這樣的較量裡,誰先妥協,誰就輸了。

在俞安晚的唇瓣微動的時候,忽然,陸南心又這麼笑了。

俞安晚到嘴邊的話停了下來,是耐心的等著陸南心把話說完。

陸南心就這麼看著俞安晚:“我差點都忘記說了,我怎麼能便宜了你呢?你要和溫津離婚,你們要徹底的分開,這輩子都不能再見。“

說著,她笑的陰惻惻的:“不然的話,俞小寶一樣會陪葬。”

而後那是幸災樂禍的聲音,在不算大的空間裡面笑著,讓人毛骨悚然。

俞安晚的手微微攥成了拳頭。

“所以你今天專程是來和我說這個?”俞安晚冷靜的問著。

“不然呢?”陸南心笑。

“不怕溫津知道你到我這裡來了?”俞安晚反問。

陸南心好似完全沒把俞安晚的話放在心上:“你要出賣我嗎?我說過了,這件事,不管是溫家還是陸家都威脅不到我。”

陸南心說的明白,眼神更是一瞬不瞬。

是威脅不到。

陸南心城府這麼深,走的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

而現在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自己這裡,也意味著她必然是做的周全。

要真的有個什麼意外,媒體反而是第一時間知道, 不管真假,在自己還在監獄裡的時候,所有的輿論都逃不掉了。

那麼自己就會把陸家牽連下去。

因為現在的事情,陸家已經是在風口浪尖了。

身為一個國家的領導,若是陷入了這樣紛爭,意味著就只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