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晚安靜的坐在凳子上,絲毫沒因為現在的情況而顯得狼狽。

她掀了掀眼皮,這才冷淡開口:“溫總是來興師問罪的?”

“為什麼要這麼做?”溫津繃著,一字一句的問著俞安晚。

“我做了什麼?”俞安晚反問。

“為什麼要對南心下手?”溫津已經走到了俞安晚的面前。

俞安晚是在答非所問:“溫總,就算是警察盤問我,現在都不敢站在我面前,而是要在那個位置。”

俞安晚指向了對面的審訊桌。

“你……”溫津的怒意是瞬間就被俞安晚給激怒了。

下一瞬, 溫津的手就這麼捏著俞安晚的下巴。

過大的力道,甚至讓俞安晚覺得,溫津可能會把自己當場弄死。

但是就算如此,俞安晚都沒開口和溫津求饒過。

她的眼神冰冷無情的看著溫津。

之前的濃情蜜意早就消失的乾乾淨淨。

現在剩下的就是對彼此的恨意。

好似再也沒辦法回頭了。

“你不知道南心的情況嗎?你很清楚,但是你還要這樣做,為什麼?”溫津冷著臉, 在質問俞安晚。

“你讓我不要靠近南心,好,我就不靠近,你要我斷了南心所有的後路,好,我也斷了。”

溫津的口氣已經越發的陰沉了,那聲聲字字都是對俞安晚的質問。

俞安晚就只是聽著。

“你要做的任何事情,我都同意了。今天的婚禮,並非是我讓南心來,梟澈有權利帶女伴出現?“溫津的口氣依舊陰沉。

“哦……”

“所以你只要看見南心,你就會想發設法的弄死她,是嗎?”

“……”

“俞安晚,你到底是多狠的心?你弄死南心,對你有什麼好處,你真的覺得你可以隻手遮天嗎?”

“……“

“你的角膜和南心匹配,南心現在瞎了,我動過你的角膜嗎?從來沒有?”

“……”

“南心的腦部腫瘤隨時隨地都在壓迫, 眼部手術不能做, 就算做了,最終的結果還是失明,那時候的,南心的一切都毀了。”

……

溫津衝著俞安晚怒吼。

在俞安晚看來,溫津又好似把這些日子來對自己的不滿,都在這一刻發洩了出來。

甚至是不管不顧。

俞安晚就只是聽著。

她的耳邊,就只有陸南心三個字不斷的在作祟。

甚至俞安晚都覺得,在溫津的話裡,自己是一個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