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俞安晚又不吭聲了,好似對於那一段混亂的歲月,俞安晚不想想了。

溫津聽著,面無表情的,好似無動於衷。

但溫津的內心卻不似表面這麼平靜。

俞安晚說的雲淡風輕的,但是溫津用腳指頭想都知道當時情況的慘烈。

一個無處藏身的女人, 還懷著三胞胎。

那何止是舉步維艱。

但就算是在這樣的情況,俞安晚都不肯回來和自己妥協一下,更不用說別的了。

想到這裡,溫津冷笑一聲。

俞安晚不知道溫津笑什麼,但是她還是硬著頭皮開口:“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我去了倫敦了,而小寶因為身體不好, 所以看起來比同齡孩子小。”

也是因為這樣, 才可以在最初一直欺瞞過溫津,到現在。

而不是大寶那樣的,只要被看見,傻子都能知道大寶是溫津的兒子。

畢竟一模一樣的。

溫津就只是聽著,眼神落在俞安晚的身上,但卻始終沒開口說話。

俞安晚不知道這人是信了還是沒信。

但是再想到俞小寶哭泣的聲音,俞安晚就覺得驚恐,姑且不論俞小寶怕不怕,但是那樣的情況下,俞小寶的身體禁不起任何的折騰的。

所以,俞安晚仰頭再看溫津的時候,就說的很主動:“溫津,小寶是你的女兒,所以你不能見死不救,在江城, 也只有你才能把小寶帶出來。”

俞安晚一字一句,不卑不亢的。

“俞安晚,你瞞著我這麼多年的。如果不是小寶出了這個意外, 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這件事?”溫津冷著臉問著。

俞安晚不應聲。

因為這是事實。

要不是意外, 別說是小寶了,就算是大寶,俞安晚都不會吭一聲的。

而俞安晚這種預設的態度,讓溫津發出短促的冷笑聲,再看著俞安晚的時候,眼神又多了一絲諱莫如深的表情。

“溫津……”俞安晚忽然抬頭,又叫著這人的名字。

但這樣的口氣,好似帶著商量,在商量裡,因為倨傲,又不肯有任何的妥協。

明明是在求著自己,但俞安晚的姿態卻永遠不是求人的姿態。

還是驕傲的要命。

“戰言一直在你手裡,大寶和小寶從小都跟著我,溫家的環境,他們適應不來,他們隨性和只有習慣了,在這樣的環境裡, 只會把他們逼到走投無路的境地的。”

俞安晚說的有些緊張。

溫津就這麼看著, 陰晴不定的聽著俞安晚把話說完。

“所以,我不和爭奪戰言的撫養權的, 你也不要對大小寶下手好不好?我不會阻止你的探視權,甚至每年把大小寶送到溫家幾個月都可以。但維持現在的狀態好不好?”

俞安晚的口氣越來越緊張,但是還是一口作氣的把自己的想法說完了。

溫津看著俞安晚,嗤笑一聲:“俞安晚,你好大的臉。”

俞安晚沒說話。

“我溫津的兒女,怎麼能流落在外。”這點,不容任何人質疑。

俞安晚聽著溫津的話,那表情是失望的,而後,這樣的失望漸漸變成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