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戰言紅著眼睛,眼眶裡面掛著眼淚在打轉,但是倔強的不肯掉下來,手裡還緊緊的抱著掉了耳朵的小黃狗,看著俞安晚的眼神,更是厭惡到了幾點。

“讓她給我滾出去!”溫戰言怒吼出聲。

因為情緒激動,甚至這聲音聽起來都有點歇斯底里了。

而俞安晚有片刻的錯愕,是不太明白溫戰言的點在哪裡。

張叔已經看了過來,急忙解釋:“俞小姐,你怎麼把小少爺最喜歡的小黃狗給弄壞了?這可是太太在的時候留給小少爺的東西。”

這話聽起來像是訓斥,但是俞安晚卻知道,是張叔在和自己解釋原因。

這下俞安晚愣住,忽然就明白了,在溫戰言的內心深處,一直都是有她這個媽咪的存在,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護著自己的這隻小黃狗了。

俞安晚的眼眶也跟著有些紅,那是對溫戰言的愧疚。

起碼溫津這個狗男人,不管對自己多惡劣,在對待溫戰言上,溫津還做了一次人。

不會在溫戰言面前對自己惡言相向,還是維持了他對母親最基本的理解和感覺。

再看著溫戰言緊繃的模樣,俞安晚直接走到溫戰言的面前,在他的錯愕裡,俞安晚抱住了溫戰言。

緊緊的把溫戰言摟在懷中,一點鬆開的意思都沒有。

溫戰言愣住了,是沒想到俞安晚會這麼做。

正常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早就嚇的逃了,哪裡還敢多停留一分一秒,生怕自己被溫戰言找麻煩。

而這個女人卻反其道而行之,主動的抱住了自己,甚至看起來還要哭了。

拜託,他都還沒哭,這女人哭什麼。

但這種感覺,卻讓溫戰言覺得莫名的溫柔,就像是被媽咪抱住了一樣。

也只有媽咪,才可以給溫戰言這種不顧一切的感覺,而不是在演戲。

溫戰言又不聲不響了,他想媽咪了,但也因為這樣的情緒,溫戰言並沒掙扎,反倒是讓俞安晚就這麼抱著。

“戰言,我幫你把小黃狗修好好不好?”俞安晚開口小心的哄著戰言,“我保證和新的一樣。”

溫戰言懷疑的看著俞安晚,眼神裡有著一絲的不確定。

但溫戰言有些鬆動的意思,俞安晚注意到了。

俞安晚舉手發誓:“我保證。如果我沒弄好的話,我馬上就走,再也不會再你面前出現了。”

“沒弄好,我要你的命!”溫戰言同意了,但是仍舊在威脅俞安晚。

俞安晚嗯了聲,張叔見狀也愣了一下,要知道,這個小黃狗很多年了,別說讓人碰了,就算是清洗也不允許,所以現在這個小黃狗又髒又舊,但溫戰言卻視若珍寶。

就連溫津都知道,這是溫戰言的禁忌。

結果現在溫戰言卻主動拿出來給俞安晚了。

張叔最終也沒說什麼,俞安晚轉身問張叔要了針線盒,張叔匆匆去取,而俞安晚已經從溫戰言手中接過小黃狗。

“鬧什麼!一大清早的,就亂糟糟的。”忽然,一道冷冽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