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的溫戰言,少了俞安晚最早見到的老氣橫秋,倒是多了一絲燦爛的笑容。

這在俞安晚看來,是年少的孩子才應該有的。

而非是溫津那樣,把孩子培養成了一個精英人才,而卻已經失去了完整的童年。

俞安晚就這麼在床邊看著,端著水杯, 眉眼淺笑。

一直到俞安晚的手機響起,她低頭看了一樣,那勾著笑的唇瓣,又變成了似笑非笑。

嘖,溫津最近是不行了啊,到現在才發現自己帶著溫戰言跑了嗎?

但俞安晚是一點怕的意思都沒有, 把水杯放到一旁, 等到手機鈴聲響到最後一刻,好似都可以看見溫津陰沉的眼神,她才慢里斯條的把電話接了起來。

“溫總,您找我?”俞安晚的口氣倒是淡定,囂張的不得了。

反正天高皇帝遠,現在溫津還被陸南心絆著,要能不顧一切的來找自己,那俞安晚敬他是個漢子。

顯然,溫津不是。

而俞安晚也已經戒備,做好了溫津互懟的準備。

結果,溫津的聲音傳來的時候,帶著疲憊,並沒和俞安晚撕逼的意思:“你走了?”

“當然走了。”俞安晚應得大大方方的,“溫總都連夜走了,我還留著幹嘛?對這溫家唱獨角戲呀?我又沒大病!”

這口氣倒是不客氣。

要是以前,溫津就會毫不猶豫的罵回來, 特別是俞安晚還把溫戰言帶走了。

但在這樣的情況下,溫津卻一句話都沒說,這讓俞安晚反而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

這下, 俞安晚擰眉,才想開口的時候,溫津的聲音才淡淡傳來。

“俞安晚,你不是一直想要戰言的撫養權嗎?”溫津忽然問著俞安晚。

俞安晚一點都沒鬆懈的意思,警惕的反問:“怎麼,溫總要把撫養權讓給我了?這是好事啊,溫總想明白了,這對大家都好啊。”

反正在俞安晚看來,溫家又不缺繼承人,溫津在,還怕沒孩子嗎?

但下一瞬的,溫津的話就讓俞安晚愣住了。

“俞安晚,你這麼想要戰言,你現在可以說走就走的?”溫津的聲音也跟著沉了下來。

這下,俞安晚不止眉頭打結,就連腦袋都嗡嗡嗡的轉著。

是完全不明白溫津這話裡的意思了。

而溫津劈頭蓋臉的話就已經撲面而來:“戰言生病,哭著喊著只要你來,你來是來了, 我起碼覺得你還在乎戰言,現在好了,戰言才退燒,你就連人影都不見了?”

說著溫津冷笑一聲:“俞安晚,就你這樣,你也配和我說,你要戰言的撫養權?你心裡有過戰言嗎?”

這話訓的俞安晚都有些傻眼了。

她在溫津的話裡聽出了端倪,溫津覺得自己就帶著俞小寶走了,並沒把溫戰言帶走?

俞安晚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小院的方向,明明溫戰言還在這裡和俞小寶玩遊戲呢。

而且溫戰言還是自己親自到房間叫著,溫戰言親手關閉的溫家的安防系統呢,不然她哪裡這麼容易出來的。

結果,到溫津這裡,就變成了自己沒把溫戰言帶走了?

這下,俞安晚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的腦子就好似打了結,明明看起來很好解開,但現在,卻怎麼都解不開了。

俞安晚覺得,總有一個重點,是自己沒抓住的。

“怎麼,平日不是伶牙俐齒的,現在就不吭聲了?”溫津等不到俞安晚的話,忍不住冷嘲熱諷的看著俞安晚。

俞安晚噢了聲,態度還是很氣人:“溫總喜歡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唄。畢竟溫總也丟下還在生病的孩子,轉身就去找了自己的白月光,溫津就配當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