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不是在做夢?”俞安晚喃喃自語。

不知道陷入了什麼樣的夢境裡,看著溫津,一瞬不瞬的。

這樣的俞安晚,溫津發現自己竟然把持不住了。

但溫津還是耐著性子,啞著聲音問著:“什麼做夢?”

可溫津沒等到俞安晚的答案,俞安晚就已經軟了下去,安安靜靜的在床上躺著。

溫津被俞安晚弄的哭笑不得的。

但俞安晚原本摟著溫津脖頸的手臂,就這麼滑了下來,可也是掛在溫津的身上。

明明沒什麼力道,溫津卻發現自己被俞安晚給禁錮了,動彈不得。

是精神上的禁錮。

很快,溫津發現俞安晚的眼角竟然有眼淚, 這下溫津愣住。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就這麼不受控制的輕輕擦拭俞安晚的眼淚。

在溫津的手指停在俞安晚的眼瞼上的時候,他的手忽然被俞安晚抱住了,溫津沒動,也沒掙扎。

俞安晚不知道夢見什麼了,聲音還帶著一絲的哭腔:“溫津,我真的好討厭你。”

溫津:“……”

行吧,和這種意識不清的女人計較什麼?

溫津覺得,俞安晚再說一句話,他都要認為俞安晚是趁機找理由罵自己了。

而俞安晚很快就真的沉沉入睡了,再沒醒來的意思。

溫津這才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倒是沒忘記俞小寶還在等著自己。

溫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再給俞安晚蓋好被子,關好燈,這才從容離開客房。

出門之前,溫津仔細交代了管家,管家不敢遲疑。

在溫津離開後,管家下意識的看向了客房的方向。

客房裡的這一位前溫太太,怕才是真正的正主。

管家在溫家多年,什麼時候見過溫津這麼耐心的對著一個女人,就是算被溫津捧在掌心的陸南心都不曾有過。

想著,管家倒是一下子明朗了。

這溫家,怕是要還變天。

……

凌晨3點1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