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門外,不斷的傳來各種各樣的腳步聲,還有交談聲。

醫院的門板很薄,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要有人忽然進來查房的話,俞安晚覺得自己就真的不用做人了。

“溫津……你走開!”俞安晚最後的理智推開了溫津,“求求你做個人吧,溫總,你是來者不拒了嗎?一身過敏起疹子,你也能下的去口!你這口味到底他媽的有多重!”

俞安晚喘著氣,瞪著眼睛看著溫津。

溫津冷不丁的被推開,有些難堪,再看著俞安晚的眼神更沉了幾分。

好似不管何時何地,俞安晚總可以成功的破壞氣氛,要多不給面子,就多不給面子。

“你……”溫津有些惱。

“我怎麼了,溫總要用強的?溫總敢,我也敢尖叫!”俞安晚倒也不客氣。

之前的溫情脈脈,瞬間就變得囂拔怒張起來,俞安晚雙手叉腰,看起來又好似活力四射,和之前病懨懨的在床上昏迷的模樣截然不同了。

最終的,是溫津給氣笑了。

他仍舊一瞬不瞬的看著俞安晚,而後,溫津低頭輕笑一聲的,捏了一下俞安晚的鼻尖,這樣的動作看起來又親暱無比。

俞安晚錯愕,總覺得溫津非奸即盜,沒安好心。

“下次,我不會放過你。”溫津一字一句說的直接。

而後,他站起身,好似在平復自己的氣息,也絲毫不介意自己的谷欠望被俞安晚看的清清楚楚的,慢里斯條的扣著襯衫的扣子。

而最後一顆釦子早就壽終正寢了,溫津就只是看了一眼,也沒介意。

這樣的溫津,弄的俞安晚坐立不安的。

她更喜歡和溫津直來直去,看不順眼就不順眼,大可不必現在這麼溫情脈脈的,搞得就好像調情。

俞安晚覺得自己陷入了被動裡,不上不下的。

但俞安晚的脾氣又豈能讓自己在溫津的面前屢敗下風。

“你……”俞安晚開口。

結果溫津也同時開口:“你……”

看起來又好似兩人極有默契。

在這樣的情況下,溫津倒是紳士,雙手抄袋的站在病床邊:“女士優先。”

俞安晚在心裡忍不住腹誹一句——神你妹的女士優先。

溫津從頭到尾看起來都不是什麼女士優先的人。

但溫津這麼說,俞安晚倒也不客氣:“溫津,你之前和我說什麼對不起?”

說著,俞安晚微眯起眼,看著溫津,是真的怎麼都沒想明白溫津冷不丁的和自己說什麼對不起。

“難道是你覺得霸佔戰言很愧疚,所以現在要把戰言的撫養權還給我了?”俞安晚問的直接。

這下,是溫津氣笑了:“俞安晚,不要做白日夢!”

而話音落下,溫津又忽然湊近俞安晚,俞安晚警惕了一下,溫津的手已經重新撐在病床的邊緣:“不知道的話,那就算了。”

反正也沒解釋的意思。

俞安晚被不上不下的架著,渾身難受。

而溫津倒是像沒事的人一樣,又一下子恢復了淡定:“生產線的事,你只要說服我,我就可以給。”

話音落下,溫津看著俞安晚的眼神又好似在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