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輕輕瞥他一眼,那眼裡的風情和小別扭頓時讓睿王心中一滯:“王爺這就生妾身的氣了?妾身只是覺得,我們行夫妻之禮乃是歡愉之事,怎麼能讓另一方心生不悅呢?妾身也就大膽的說了,日日仰慕王爺的俊顏,妾身還想主動服侍王爺呢!”

一說到這裡,季容又嘔了一下。

只是這次,睿王沒有多加在意,反而想象著季容對他主動的模樣,唇角都不自覺揚了起來。

季容哪能不知道他在幻想什麼,只覺得非常噁心又膈應。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只能繼續忍住道:“第三點,就是王爺無論在何時何刻何地,都要對妾身無條件信任,且不能惹妾身生氣。若是妾身生氣了,那今日的這些約定也就不算數了。”

這一點,相對於前面兩點來說,睿王覺得簡單了太多,於是想都不想就應了下來。

季容便眉開眼笑道:“既是如此,那王爺今晚就宿在臣妾這裡罷?”

這話正合睿王的心意,他直接坐在了季容的榻上,季容也沒阻攔。

等到他褪去衣服上床後,季容卻笑吟吟的去了偏殿,還非常有理有據的說道:“王爺且先休息,妾身去看看孩子,再梳洗一番過來。”

睿王也知道好事多磨,便答應下來。

只是他左等右等都不見季容回來,最後起身問侯在外面的丫鬟時,那丫鬟說王妃哄完孩子太晚了,又怕吵著王爺,就在偏房睡了。

睿王雖然有些鬱悶,卻倒也沒多少生氣。還覺得季容真的變了,開始為他考慮起來,於是高高興興的自己霸佔了整個床。

第二日他起床後,季容已經差人給他端來了洗漱用的水,還佈置好了早膳。

睿王頭一次覺得這漪瀾院待著是如此的舒心。

於是用過早膳後他也沒離開,還陪著蕭妤和蕭鈺玩了一會。

噁心了一個晚上的季容看到這一幕,覺得心裡舒坦了很多。

至少留著這個大豬蹄子,能讓兩個小崽子感到開心,那麼他也算是有點用處。

睿王逗過孩子就去了書房處理事情,忙到一半,突然聽石全說馮姨娘有請王爺。睿王下意識的就要抬腳前去,被石全提醒了一句後,這才住了腳步。

對,他現在不能去各位妾室的院子,不然他和季容的約定就全部不算數了。

於是睿王讓人打發了馮姨娘那邊派來的人,然後繼續回去工作。

馮姨娘聽說後,氣得又砸了一套茶具。

只是她氣歸氣,到了晚上對睿王過來又抱了期望。後來卻聽說睿王又去了漪瀾院,還又宿在了那裡。

馮姨娘沒忍住直接掀了桌子。

睿王連續三天宿在漪瀾院這事兒,府里人算是都知道了,也陰白王妃這是重新要盛寵了。

且這次盛寵還不太簡單,睿王並不是單純的雨露均霑,而是好似要專寵王妃,把其他妾室當作擺設。

於是眾人莫名就有些羨慕季容,但因為季容對她們向來寬厚,倒也不曾嫉妒。

可被人羨慕的季容,現在非常非常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