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阿沫,你這意思是我張媒婆動了手腳?天地良心,我張媒婆如果在這借據上動了手腳就讓我斷子絕孫。”

這是很毒的誓,在這鄉誰家敢拿自己的子孫來打賭?張媒婆的話一下就讓原本不太相信阿沫的更加堅信張媒婆字據的真實性。

“張媒婆這話重了,都鄉里鄉親的。”

“是啊,阿沫,你們還不起就說還不起,沒必要說人家造假。”

“就是,我看張媒婆也不是那種人。你們蘇家也別說人家造假,這手印都不在這嗎?”

阿沫慌了。

“這手印是不假,但是這倆匹綵綢再怎麼值錢,它也沒個六十兩啊。”

“阿沫這話也不錯,張媒婆,你那倆匹綵綢怎麼值那麼多?”

說話的是村裡有點地位的人。

張媒婆拿著借據遞給此人。

他一字一句念:“如換不上,將以阿沫抵賬,合計六十兩。”

阿沫張大嘴看著蘇家大娘。

“這...這,阿沫能值六十兩嗎?”村裡如此問。

阿沫也氣得發抖。

“大娘,我就值這麼多嗎?”

蘇家大娘趕緊搖頭,“阿沫,我不是說你六十兩。”

“對,你只是說以阿沫抵債,這六十兩我可也沒覺得阿沫值得上。但今天當著大夥的面,這阿沫還說我作假,這六十兩我是拿定了。”

蘇家大娘低眉跟張媒婆商量,“我家那地,這房子,不也能值幾個錢麼?老妹妹,你看都給你可好?”

“那地,我是看過了,每年都看著你們家阿沫撿石頭,砌壟,今年恐怕連種子在哪裡都不知道吧?鄉親們說說能值幾個錢?”

“再說這破房子,冬天漏風,夏天漏雨,我家豬棚都比你這房子強,你想要抵幾個錢的債?”

“老妹妹,這或多或少值點吧?”

阿沫心都碎了。

這邊熙熙攘攘的鬧著。

那邊簫雲澤點著一把火,慢慢地燒著那倆匹綵綢。

“二傻?倆匹綵綢還上就把我送走?我好歹把你抬高到了六十兩,總比這倆綵綢值錢多了。南宮家的人,我可不想放過,少宮主?”邊說邊冷笑,“要是知道你們南宮家的少宮主就值六十兩,不知道南宮堡的人會不會被天下人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