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短,又好似很長。

在史爺手上又比劃了兩遍身材曲線後,燒餅終於緩過了勁兒來。

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

只見他氣急敗壞的跳起來,大聲抗議道:“師叔啊,我還未成年吶,您怎麼可以問我這麼無恥的事情?”

臺上史爺、後臺唐雲風和張紋順,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

能接就好。

接得好不好都沒關係,就怕嘴裡塞襪子,腦子裡裝漿糊,半晌一句字兒沒有。

臺上的史爺毫無罪惡感的疑惑道:“這怎麼就無恥了?”

燒餅脫口而出道:“不無恥嗎,男女那點嘿嘿嘿的事兒,您跟我一個小孩子說,我這年紀哪裡懂?”

史爺悠悠的捧道:“都嘿嘿嘿了,你這還叫不懂吶?您可真客氣!”

燒餅頓時醒過神來,趕緊捂嘴,嘀咕道:“媽呀,暴露了!”

這現掛,可比貫口招樂。

兩人幾句話一搭,臺下的觀眾頓時鬨堂大笑,樂得不行。

尤其是燒餅還佔了年齡小的便宜,一副笨小孩的模樣,真有幾分可愛。

而且男女之間這點事兒,很容易讓觀眾感興趣的。

這是人的本性。

男觀眾喜歡聽,其實多半的姑娘也喜歡聽,只是人家得裝成不喜歡聽而已。

邊樂,還得邊紅著臉,罵上一句:“討厭,不要臉!”

唐雲風在後臺,看到這裡,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很欣慰。

連旁邊的張紋順老爺子也點頭道:“這孩子也是塊料!”

現掛過後,史爺又捧著燒餅繼續往下順貫口。

只是萬事開頭難,有了第一次之後,你就甭指望沒第二次。

史爺好似化身成了一位絕世劍客,專挑燒餅不注意的地方出招。

幾次三番下來,燒餅都快要被他折騰瘋了。

他以隔壁的小翠發誓,這絕對是自己有史以來,說過的最難的一次《地理圖》。

這傢伙腦子也不笨,終於開始在心裡給自己繃著一根弦,隨時準備接招。

史爺自然不會讓他失望,神奇的捧詞兒刷得飛起。

燒餅有時能直接接住,有時得史爺給點引導才能接住。

忙來忙去,額頭都見汗了。

他已經得出了自己的結論:史師叔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