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都讓人熱得受不了,怎麼還有人上門?

他試探的問道:“他們有沒有說,因為什麼事情來的?”

燒餅道:“聽他們跟師孃說,還是因為尋人的事情,想再採訪採訪您!”

郭德剛聽聞,臉色更驚,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唐雲風一言不發。

這是好事兒,有采訪就有熱度。

至於什麼話題嘛?

這個不重要,只要不是負面的就成。

最終能不能尋到人,這個也不重要,不過,唐雲風知道,這注定是個沒有結局的故事。

這樣也好。

重聚首,話當年,遠不如相“望”於江湖,來得有味道!

突然,郭德剛琢磨完,心裡打定了主意。

他對唐雲風道:“少爺,你幫我去打發他們,還有,把‘謝絕採訪’的牌子給掛出去,掛多久得聽我的信兒。”

謝絕採訪?

這下,真出了唐雲風的意料!

以前求都求不來,現在竟然連送上門的熱度都不要啦?

師父是膽小,還是腦子壞掉了?

壞掉是不可能的,那就是膽小。

他怕了。

唐雲風輕聲勸道:“師父,您其實不用這麼擔心,人家又不是老虎!”

郭德剛眼一瞪,道:“臭小子,我哪裡擔心了,只是剛好來了靈感,我得寫段子,不得空,哼!”

說完,不等倆人反應,一股腦的全給轟出了休息室。

唐雲風回頭瞅了兩眼,見連門都給關上,只能無奈的搖頭。

甭管他心裡是怎麼想的,郭德剛既然發話了,那自然得執行。

“燒餅,把牌子搬上,跟我到正門去!”

“是,師哥!”

師兄弟倆相跟著,往正門而去。

與此同時,在四九城的一家醫院裡。

一位瘦骨如柴的老人,正安靜的躺在病床上。

眼神暗淡渾濁,卻微微地睜著,始終瞅向旁邊準備給他念報紙的女兒。

知子莫若父,愛父莫若女。

已經快五十歲的女兒,自然知道老父親的愛好。

老爺子生於亂世,長在太平年景,娶妻生子,安穩工作,直到退休。

既吃過苦,也享過福。

說坎坷也好,說平淡也罷,總之現在他的人生已經快走到了盡頭。

老爺子這一生,菸酒吃穿不好,唯獨愛聽個相聲。

電視上的那些相聲,他不愛聽。

平時下班後,只喜歡抱著一個用了幾十年的舊收音機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