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聽,也沒客氣。

“師哥,我以前使貫口活時,斷的次數雖然算少的,但比師父跟您還是多了幾次,這怎麼弄?”

唐雲風一聽便明白了,笑道:“其實還是節奏的問題,你想要減少停頓次數,就一定要計算好氣口。”

孔芸龍疑惑道:“每個段子的氣口,前輩們不是都已經算好了嗎?”

“你傻呀,人跟人是不一樣的,你得有你自己的計算方法,就比如說我自己,我吸氣和吐氣的速度都會偏慢,所以我換氣的時間就會拉長,而且我有的氣口還會藏在字音後面,外行人基本都聽不出來,這樣一來,觀眾聽著就會覺得我的貫口比多數人要流暢,我的目的不就達到了麼?”

字都認識,意思聽懂了一半,可具體怎麼操作壓根就不懂,孔芸龍直接迷迷糊糊地搖頭。

唐雲風也不惱:“拿紙筆來,我照著《賣五器》的貫口教你。”

孔芸龍頓時眼睛一亮。

哎呀,可算等到大師兄教我能耐啦。

“成,您等著!”

說完,動如脫兔,一溜煙的跑了。

臺上的表演在繼續。

不得不說,大本營效果就是不一樣。

在這裡,你賣十分力氣,便能聽十分的好。

而像之前在津城的場子,能有五六分就不錯了。

甭以為四九城的觀眾,那是瞎叫好,懂行的老票友,同樣不少。

這些個爺,可是從頭到腳都沾著皇家氣息的主,衣食住行,都講究一個味道。

德芸社為什麼能把他們伺候舒服,冒了尖兒。

其實還是從郭德剛打頭,活兒地道,有味兒,而且還肯賣力氣。

今晚,又有了唐雲風的貫口掀起來的熱度,真可謂天時、地利、人和,樣樣不缺。

這麼好的場子,不賣力氣,那真是腦子進水了。

同時,唐雲風的滿堂彩,著實刺激到了其他年輕人。

看看今天上場的演員,誰手上不攥著著幾把刷子。

比能耐,誰怕誰來?

於是乎。

曹雲金和劉雲天的《福壽全》,說相聲聽著跟講真事兒一樣,同樣叫好聲不斷。

接著上場的高鋒就更不得了。

就一個人,一副板子,表演快板《隱身草》。

他沒戴眼鏡,根本看不清檯下的觀眾,完全是睜著眼睛看空氣。

可這又怎麼樣呢,他今晚的嘴巴子,跟抹了油似的,簡直滑溜得不行。

最後表演完,愣是直接來了一個小返場,才在掌聲中下了臺。

後臺的一眾老少爺們,沒有一個不豎起大拇指的,包括唐雲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