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剛心一軟,便收下了燒餅,這才有了後來的故事。

既入門牆,那對天對地,對人家父母就有一份責任,得把人家孩子往好了教。

現在好了,燒餅的毛病見好,那總算是有個交待了。

郭德剛壓下心中的感慨,突然開口道:“燒餅!”

這會子,燒餅半點都不想被師父點名。

逞能逞溝裡去了,丟人丟大發了,現在被點名,指不定被罵成什麼樣呢?

只是心裡再怎麼不願意,手腳還是利索的。

他趕緊站了起來,有些害怕道:“師父,您說!”

郭德剛悠悠道:“準備上臺吧!”

“什麼?”燒餅下意識的反問道。

不是沒聽清,而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瞧著他這個毛毛躁躁的德性,郭德剛又來氣,好心情頓時被破壞了。

只見他眼神不善道:“怎麼,沒聽清?”

燒餅很有捱罵的經驗,趕緊擺手道:“不敢,不敢!”

長輩說話,不認真聽,也是要捱罵的。

不過,這回他是真肯定了師父讓自己上臺的事情。

“嘿嘿,哈哈,嗚嗚……”

喜極而泣,又哭又笑,轉眼便跟個瘋子似的。

有預感,跟聽到真信兒,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別看他小,可他來的時間長呀。

所有人都還沒來,他來了。

所有人都上臺了,他還沒上臺。

孤獨、著急、無奈……

其中的滋味兒,估計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現在好了,自己終於可以上臺了。

說到底,他也還是個孩子,這麼複雜的心情,哪裡能隨便控制得住的?

唐雲風見狀,拍了一下他的後背,小聲提醒道:“謝師父!”

燒餅當即醒過神來,不是遠遠的道一聲謝,而是抹著眼淚跑到郭德剛跟前,“噗通”一聲給跪下了。

抱著郭德剛的腿,哭道:“師父,嗚嗚,謝謝,我能上臺了,謝謝師父!”

話說得語無倫次,但在場所有人都被他感動了。

沒有吃過學藝的苦,就不能理解能上臺的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