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

宋蕪長長的哦了一聲,真誠的說道:“劉薇同學,真羨慕你有個這麼好的舅舅,不像我們這些普通人,只能靠自己的天賦和努力。”

她像模像樣的搖搖頭,感嘆道:“哎,這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呀!”

在場的“普通人”聽聞宋蕪這番話,一下就找到了共鳴。

“每年的保送名額就那麼幾個,她舅舅不會也疏通B大的關係,把咱們的名額搶了吧?”

“不能吧,要是這樣,那這冬令營辦的還有什麼意義?直接調查一下,誰家錢多就錄取誰好了!”

“有錢就能上好大學,沒錢就活該被擠掉,這世道也太黑暗了吧!”

“就是,白白讀了十幾年的書,還不如家裡有個暴發戶舅舅。”

“我不管,如果B大敢錄取這個人,我就去上面舉報……”

負責冬令營的老師聽見這些話,臉色瞬間黑了。

這幫學生怕是要造反啊!

瞪了劉薇一眼,他把簽到的工作交給學生會的幹事負責,本人則是匆忙走到臺上,維持現場秩序。

劉薇臉色煞白,雖然冬令營還沒開始,但她心中大概明白,自己已然和B大失之交臂了。

她失魂落魄的站起身,想要逃離這個令她感覺如芒在背的地方。

門口的學生會幹事心中鄙夷,但還是盡職盡責的勸說:“你確定要離開嗎?你現在走出去,就算你放棄參加冬令營了。”

劉薇聞言,想要退縮,卻又聽見身後的紛紛議論,她心底一慌,人就衝了出去。

李玉婷見劉薇跑了,心中十分暢快。

她側過身和宋蕪吐槽:“你不知道這個劉薇有多過分。

之前我們參加了同一個才藝比賽,本來我都已經晉級了,可第二天評委又說弄錯了,我是淘汰的那個,晉級的是劉薇。

後來我才知道,是劉薇的舅舅給評委塞了錢。

還有這次,咱們學校的選拔賽,定下來的前三名原本是你我還有另一個跳芭蕾的同學,結果劉薇的舅舅找上那個同學,威逼利誘她把名額讓給劉薇,劉薇這才能來B大。

最讓我受不了的是,每次事情發生後,她都裝作一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可憐樣。”

李玉婷呸了一聲:“她不知道才有鬼呢,我之所以知道她舅舅收買了評委,就是因為我親耳聽到她為這事打電話和她舅舅道謝……”

宋蕪見她越說越激動,無奈的搖搖頭。

本以為劉薇是宋嬡的翻版,沒想到只是虛有其表。

戰鬥力為負數的渣渣,撕起來一點都沒有成就感。

臺上的老師已經搞定了學生們的情緒,開始講解冬令營的規則。

宋蕪昨天忙了大半宿,今天白天又一直在忙,她整個人睏倦的不行。

老師的聲音對她來說,就像催眠曲一樣,她打了個哈欠,不知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的,她好像又回到了藏在喬志章後備箱裡的那段時間。

密閉的空間裡,她蜷縮著身體,手腳麻了也不敢動。

背上的汗水流進傷口,針扎一樣的疼。

忽然,有人發現了她的存在,開啟備箱,抓住她的手就把她往外拽。

“宋蕪、醒醒,解散了!”

隱約間聽見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夢境與現實交織,眼皮抖動幾下,宋蕪終於醒了過來。

然而,夢中的那個拉住她手的男人,卻仍然印在她的腦海,久久揮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