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了?你們咋好像都有點不放心的意思呢?弗客城幾萬人的作戰力,打起來還不跟玩一樣啊?”

這個時候沒等唐震說話呢,黃景龍率先開口,表情鄭重的說道“歷史上我們這一片土地之上的人從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往外面打過,一直以來都是外來的種族不停的騷擾我們,所以今天這一仗不單單是開天闢地的頭一回,更是我們對外宣佈存在的一仗,所以肯定心裡都有點憋著一口氣的意思,誰這個時候能掉鏈子啊?”

安生聽了黃景龍的話一愣,因為他竟然在這一刻感覺到自己黑色頭髮的重量是那麼的沉重。

“說真的,早些年沒感覺自己拉幫結夥的支起一個隊伍有多麼的了不起,就算是現在坐在這裡跟你們成為盟友我都不敢說自己多麼的偉大,可是偏偏一說要打毛子,我他媽的渾身都來勁了,歷史不會重演的,幹就幹服他們!”

隨著安生的一句話,唐朝和黃精都笑了起來……

而此時漠北在大年三十的凌晨發生重大軍事行動的訊息也不脛而走,瞬間傳遍了華夏三十三城邦之內。

閩城,陳近南連夜召集了陳平武和陳嘉。

陳近南的臥室裡面,三個人碰頭開了一個短暫的會議,隨後由陳平武親自帶隊的閩城專列拉著整整六十車皮的石化產品,包含天然氣罐,各式燃油,朝著漠北這個三十三城邦最北的終點站開去。

川府之內,已經被軟囚禁的小李王聽著外面的炮竹聲若有所思的跑進了老李王的臥室。

“爸,漠北要跟毛子交火了!”

“什麼?”

原本因為戰敗而被軟囚禁的老李王渙散的眼神裡面竟然燃起了熊熊烈火,猛的從病榻之上拍案而起。

“格老子滴,毛子……毛子……啷個還不召集人馬……”

老李王的話還不等說完,頓時和他兒子就全部沉默了下來,因為他們此時的手裡已經沒有兵權,並且現在的川府是人家唐銘說的算,他們兩個能夠不死都是因為小李王最後時刻的投降換來的。

小李王看著老爹的滿臉皺紋,直接站起來喊道“啷個怕球,我去找唐銘!”

十幾分鍾之後唐銘的辦公室,正在想辦法徵集物資和準備兵源的唐銘被門口衛兵的吵鬧聲驚動。

唐銘疲憊的揉了揉眼睛之後戴上眼鏡走了出來,正好看見小李王正在和衛兵們撕扯。

“幹什麼呢?大過年的好日子不想過了啊?”

衛兵看見唐銘出來了,頓時靠邊站。

“唐銘,我要帶人去漠北!”

“幹啥啊?”唐銘淡淡的問了一句,但是嘴角竟然微微的上揚。

“川軍出川三百萬,十家九戶無兒郎,你他媽真以為我們川府打不起仗還是打不過你們?”

唐銘緩緩的抬起頭看著小李王問道“徵兵我都徵不到,你跟我說這個老黃曆?”

“老黃曆?老子的川府跟你們打內戰不行,但你讓我上街上喊一嗓子打毛子試試……他媽的要不是老百姓安居樂業滴我們帶領的無方,全城死光了你們才能進來,信不信?”

半小時之後,小李王坐在廣播室裡面,直接開啟了川府全城都是聽見的廣播麥克風,隨後咳嗽了一聲之後喊道“龜兒子滴毛子竟然把粉嘟嘟賣到了我們滴家園,娃和老漢們在家耙耳朵,在外要不要得硬氣?”

後來據唐銘所說,小李王這一嗓子下去,整個川府之城就能聽見震天的拍桌子和叫罵聲,而就單單這一全城的震動,讓唐銘明白了小李王的話,確實城邦之間的戰爭可能有人會怕死,有人會懈怠不想打仗,可是一說到要跟非吾族類的民族打仗,那川軍永遠都是最好樣的存在。

而這樣的川軍,在華夏大地之上絕無僅有,也世代相傳!

同樣是這個夜裡,穿著單薄的川府漢子,各個直衝火車站,帶著一腔熱血的爬上了通往漠北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