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城的小茶館裡面,張歡手裡拿著溼毛巾一邊擦手一邊從衛生間裡面走出來,笑呵呵的直接坐在了和尚的身邊問道“嘉文那邊來信了嗎?”

“還沒有,我怕他辦事呢就沒打電話,但是我家裡的人都過去了,應該沒啥事!”

張歡聽了和尚的話之後笑著點頭說道“還喝點不?”

和尚原本要送進嘴裡的茶忽然停在了半空中,眼神也有點愣的問了一句。

“咋的了?要走啊?”

“沒事,安生說晚上一起吃口飯,就當給小花子送行了,這不是子曰跟三子老四都過來了嗎!”

和尚聽了張歡話立刻放下茶杯說道“那就走吧,我看閩城抓人好像也用不上咱們哈?”

“嗯,走吧……”

說著和尚跟張歡就一起出了茶館,上車朝著安生老謀子他們所在的酒店趕去!

當天晚上九點多的時候,酒店宴會廳裡面佈置的是白衣素裹,不管是人還是場景都清一色的變成了黑白專場。

畢竟是給人出殯紀念用的,所以來到這裡的人也全都是一些白衣白褲或者黑衣黑褲的共和軍內部人士。

和尚跟張歡一起換完衣服進入了宴會廳,剛一進來和尚就有點納悶的問道“子曰跟三哥四哥呢?”

張歡走在前面,就好像沒有聽見和尚的問話一樣,大步流星的朝著大廳裡面唯一的大桌子走去。

和尚看到這裡皺了皺眉,可是依舊是義無反顧的跟著走到了桌子跟前。

此時的桌子上面坐著的是閩城陳家的陳近南,陳平武!

鮮龍城的安生,老謀子。

粵府的黃景龍以及漠北皇帝唐朝。

就空著兩個凳子,而張歡直接坐下之後伸手一拉另一張凳子說道“來,和尚,坐著!”

和尚點頭坐下,隨即看了看四周之後沒有說話。

安生拿早都哭的紅腫成一條縫的眼睛看了看張歡跟和尚,隨即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的說道“人都齊了,咱們今天就兩件事,喝點酒送送子花這小子……”

說到這裡的安生就又有點要哭的意思,身邊的老謀子等人就趕緊勸。

安生手裡拿著毛巾捂著臉,伸手擺了擺表示自己沒有事之後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手裡拿起裝白酒滿滿登登的三兩三高腳杯說道“我敬各位給我安生面子的朋友一杯!”

眾人看著悲傷不已的安生,也全都站起來端起了杯子,隨著眾人的杯子底一碰桌子,滿滿一大杯的三兩三白酒瞬間見底。

白酒也好,還是啤酒也罷,只要是帶有酒精的飲品那也都是存在一種叫做酒氣的東西的,而酒氣這種東西喝進去之後有的會慢慢往出溢,也有的是會瞬間爆發出來的。

眾人落座之後和尚就感覺自己的渾身燥熱,腦瓜門子有點發脹……

可是和尚還沒等完全感受著難受的感覺呢,安生忽然就看向了他,面無表情的說道“和尚,你那邊出結果了嗎?”

和尚聽見安生這句話之後頓時是渾身一顫,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

這話什麼意思?安生為啥會忽然問自己出沒出結果呢?難道說安生這邊其實已經知道了自己和嘉文私下裡的小動作了嗎?

可是不等和尚說話,安生直接轉身就對著陳平武和陳近南一點頭。

陳平武直接站起來對著不遠處的宴會廳後門喊道“來……整出來!”

眾人隨著陳平武這一句話,立刻全都朝著後門的方向看去……

隨著後門有人答應,門一開之後陳嘉就跟黃曉帶著不少人走了進來,而在這些人的中間,一個被綁的五花大綁的青年低著頭踉踉蹌蹌的走了進來。

距離桌子也就兩三米的距離,黃曉薅著這個青年的後脖頸子用腳一踢後膝蓋膕窩,這個青年瞬間就跪了下來。

“看著眼熟嗎?”

安生伸手指著地上的青年竟然是對著和尚問的這句話。